迷幻(7)

“不看了。”
“看看去。”
“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
“后面的窗户能看到。”
“看不到。”
“哦，算了。”
月亮圆了，人心也圆吧，虽是分开，也要一要团圆气氛，说话中不会陷入思念漩涡。神经跳跃，都在说父亲在哪儿。只管聊着，聊着什么也不晓得了。
夜梦离奇，静书和我在一起度过。一间房，我们呆在床边紧紧抱着，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躺在床上，我一手放在她头下，她枕着睡着了，双腿压着我的腿，麻麻的。整宿偷偷看着她的脸透出美。拥着她的梦呓有么？若我在梦里，那就多梦一会儿，不要醒来了。醒来睁开眼，她是睡在我身边，胳膊麻了。她也睁开眼，又闭上，用手搂着我侧过身来。脸看的更清晰了。神经暴跳如狂龙上下旋转，时间在哪儿呢？那墙壁渗透出魅力，缺乏简单枯燥，没有了乏味的孤寂。我伸着头，想亲吻她的脸，那嘴唇厚薄几分里是梦幻，感觉不到什么了。心脏还在跳跃，我还在，她身体的温暖，她还在。我手也搂住她，紧紧抱住了。在我的怀中。亲亲她的脸颊，亲亲她的唇，依稀还有的舌头味道的残余。只有安静，只有宁静。和她在一起的夜晚，若我是你，我会醒来看着他。我的思考没有下半身的冲动，只是要贴着你活着。

如此才有剩余勇气。热热的眼眶里瞳孔也燃烧着你的画面，要有泪了，冷冷的，热热的。伸手抚摸着你，背上的弧线弯曲到腿上。她说她的腿没别人细，我手上的粗糙下是你腿的细长，不管别人。
“你干嘛？”她说话了。
可是梦里没有声音啊。是自我现实，还是虚拟着的梦寐，是真实，那阳光拨弄了眼皮，上下睁开，是那一声迷幻拉扯了现实的距离。都是假。真的是她曾经在我身旁睡着。如果真的，我要和她一起去街上吃东西，送她回去家里。她归去的回眸里我远去的背影，在一角我的落泪，她的落泪。回忆不出来有什么，只是那个深长的隧道里一个漩涡就醒来了。
抽根烟，起来，那栏杆外有晾晒的衣服，母亲去哪儿了？中秋节我也吃了月饼。总算见到了静书，不忘此时。
“起来了。”
“哦。”
“今天母爱烧菜。”
“我来吧。”
“你先起来。”
“马上，等这根烟抽完。”
“你这根烟活得很了。”
“就起来了。”
“这样抽下去不行，身体受不了的。”
“早死早超生。”我细声说着。
“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