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不复》 霸歌（be）(10)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身体也一直在好转，忽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她不想一直守着睡不醒的他，她想救他。可她只是一个侍奉的下人，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想起从前听到的霸刀山庄和长歌门，就决定都试一试。
趁着王爷未来，借着采买的名义，她去了镇子上。将偷带出来的字画交给了小巷子里不起眼的乞丐。请求乞丐将这些东西带去霸刀山庄与长歌门，又说了宅邸大致的位置，将自己攒的银钱和首饰一把塞给这名乞丐，匆匆就走了。
她知道这里没人能信，但乞丐不一样，而且谁又会在意一个讨饭吃的叫花子呢？
蓬头垢面的叫花子看不清脸，但他一拿到东西便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是抓到了线索。
看着远远走去的姑娘，他将银钱和首饰细细收好，藏在身上。又坐着没动，继续讨饭吃。直至暮色降临，叫花子才坐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不见了。
大轻功不知赶了多少个日夜，幸好他在丐帮弟子中也算是脚程快的，没几天就赶到了霸刀山庄。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差点没叫他累死。与主子说明了情况后只听到“啪”的一声，人前的桌子硬是碎成了两截。

刀爹黑着脸，看着字画。他认得出这是他的笔迹，这么多年依然未变，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还写诗骂了那惹他的侧室。他将庄内事务交由心腹代管之后趁着夜色一人南下。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了山里的荒道。他不能打草惊蛇，找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第一次抓住线索，他怕这次错过再无下次。
走山路比一样的时间花了更久，他找到宅邸时已是月色高挂之时。房子虽隐于林中，但却靠着山泉，所以好找的很。房内点着灯，于是他隐去气息，悄悄靠近想要一窥究竟。刚走进就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儿他便发誓定要将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千刀万剐。
找他的几年，他想了很多。也想过各种各样的结果，只是唯独不敢想这个。阵阵低喘从房内传来，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他的呢？
刀爹强压怒火，忍着破门而入的心，轻功翻上了屋顶。揭开瓦片想看里面的情况，但大部分都被挡着，除了轻微晃动的床架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在屋顶坐了一夜。
天还未亮，屋里有了动静。那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还伸着懒腰。他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阴着脸看不出在想什么。
等他再回到宅子时已是日上三竿。他在门前站了许久，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进去，进去又该说什么。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把人打晕带回去，再告诉他往后一定会待他好，他已经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