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为·霸歌篇（章七）

“我是被小泽一路保护着过来的。”或许是想到了如今在前线对敌的夜楼，杨越忻脸上带上了一抹担忧。
“你遇到泽卿了？”柳牧远怔了一下，而后就是狂喜，“泽卿没事？他现在在哪？”
“牧远哥，你知道么，哥哥和小泽都加入了恶人谷，所以，为了避嫌，他们俩一直没跟我们联系。”杨越忻道，“而且，哥哥和小泽都改名换姓了，所以我们才一直找不到他们。”
柳牧远有一种预感，杨越勉和叶泽卿在恶人谷的身份很可能出乎他的意料。
而杨越忻的话很快就证实了他这个预感：“越忻，你说……夜楼就是泽卿……而杨铭，就是小勉？”
“嗯，这是小泽亲口承认的。”
“……”柳牧远坐到椅子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崇楼聆暗攻日月崖，夜楼凭一己之力拖住大军一个多时辰；一剑封寒协助洹河攻打啖杏林，杨铭午阳岗上演空城计……
假如……
杨越忻走到柳牧远身边覆上他的手：“牧远哥，别怕，小泽和哥哥现在都好好的，他们都没事。”
“越忻……”柳牧远轻轻环住杨越忻的腰，而后越收越紧。
杨越忻轻拍柳牧远的背部：“牧远哥，都过去了，以前发生过的事，后悔也无用，不过以后，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从尹随心偶尔的话语中，杨越忻可以分析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夜楼其实一直在暗中维护着他，想自己自打入阵营，除了一开始艰难些，后面一直顺风顺水，这其中有多少是夜楼的功劳，杨越忻心中早有算计。 
杨越忻和柳牧远这次的交心，顺利地出乎人意料，次日，尹随心看着亲密地靠在一起的两人，微微一挑眉，脸上带着祝福：“看来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了，恭喜啊，军师大人。”
“谢谢。”杨越忻被尹随心揶揄的眼神看得脸热。
柳牧远倒是脸皮贼厚，他紧了紧搂着杨越忻腰的手，看向尹随心：“尹姑娘，小泽，就是夜楼，他在前线可安好？”
“最近战事不再跟之前那般激烈了，尊上有消息传来，即将归来暂做休整。”
“小泽他要回来了？”杨越忻十分惊喜，“什么时候？”
“消息传来时，尊上已经启程了，想必也就这俩天了。”尹随心笑眯眯地招呼唐风离开，“尊上的住处还需我去安排一番，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柳帮主在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不必客气，毕竟，都是自家人。”
两天后，夜楼带队风尘仆仆地赶回驻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等在驻地大门口的杨越忻，他的身边伴着柳牧远。
夜楼解散队伍跟着两人来到屋内，方才摘下面具：“好久不见了，牧远哥。”
即使看惯了曾经叶泽卿的长相，如今看到彻底长大了的夜楼，柳牧远还是被那姝丽的容颜晃得一阵眼晕：“好久不见了，小泽。”
简单地叙旧之后，杨越忻看见夜楼带着倦意的面容，开口道：“牧远哥，我看小泽这一路回来也辛苦了，有什么话等他休息好再聊吧？”
夜楼确实很累，身体很累，精神上更累，这一觉，夜楼足足睡了一天，才恍惚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