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不复》 霸歌（be）(7)

“可曾婚配？”
“…………不曾。”他想了很久，没有记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眼前如墨的人又叹了口气，说“罢了。醒了便是好的，你昏睡了一月有余。记忆丢了一部分，但生活习性应当还在，慢慢适应吧。我去给你开张药方子，你的身体现在太虚弱，得好好调养。”
几日后苏羽浔便能下床走动了，物屋子里的每一处他都能去，唯独止步于房门口。
过了半月，来了一张新面孔，侍女对他毕恭毕敬。想必眼前这位便是屋子的主人了。他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怀，可他的身体在本能的抗拒他。这太奇怪了。
眼前这人虽已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看不出已是个不惑之年的人。
王爷让他喝了药便睡下休息，别的没有多说。不该问的，他没有问。没有记忆，只能先顺从，何况他现在没有武功，还被锁在这一亩四方地中。
王爷在药里动了手脚，下了安眠药。后又将熏香换了。琴琴睡的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他每日做的事都差不多，弹琴，作画，写诗，饮茶。在这里百无聊赖地熬过了春夏秋冬。身体的变化他心知肚明，也知道王爷对他做了什么。可他已是瓮中之鸽，毫无反抗能力唯有顺从才能保持住现在的样子。没有锁眼的囚锁如何破的开？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给他自由。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始终都只有他们三个人，除了偶尔过来寻欢的王爷，未见过别人了。
武功没了，记忆没了，心智还是清明的。可最近他却总觉得模糊，一切都开始变得没有实感了。王爷不说，他亦不问。王爷对他的顺从百般喜欢，所以只要是他开口提，所有的一切都满足。
眨眼过去了三年，可他的模样还是没变。王爷看着熟睡的人，想起了他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亲自去了霸刀山庄，转悠的时候听到了琴音，寻着琴声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在桃树下看见了他。一见便动了歪心思。府上的男宠虽都被调教得很好，但却都比不上树下人来的极品。他只想亵渎眼前这位一袭白衣抱着琴的人。
榻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王爷将他扶起靠坐着床。
苏羽浔丢了记忆，所以好多事想不起来。王爷便告诉他，他原本是长歌门弟子，而王爷又因公务需要，下去了长歌门。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见面即坠入爱河。后王爷把苏羽浔以侧室的身份娶进门。本以为两人能相亲相爱地过一生，却没想到被霸刀山庄的蛮人掳了去，在那里受尽折辱。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大把的银子才将人救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武功，也没了记忆。王爷又花了重金请了花谷的大夫来为他单独诊治。武功和记忆虽是回不来了，但人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