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白蛇 • 缘定 第四章 梦境(5)

是那少女吧。这点毫无悬念。
阿宣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尽管遗体挂满冰霜而面目不清，他也能大致猜到，那具遗体的身份就是刚刚陪她驰骋于乾坤的蓝衣男子，但内心涌发的冲动驱使他恨不得立刻解开最后一个谜团——
他们到底是谁？
少女抽抽搭搭的泣唱越来越清晰：“……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阿宣一路踉踉跄跄，总算冲到距离她不盈三丈的位置了。但歌声一旦清晰入耳，莫名有种魔力，生生顿住他的身形。他瞠目结舌，感觉这首歌的旋律，同样若隐若现，曾出现于他的梦乡，此时更与他灵魂深处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听着听着，一滴感同身受的泪珠，不禁从他眶角滑落。
他无法描摹这种恍如来自亘古的特异心情。明明自己是旁观者，为何会受到此情此景的强烈感染，无法自拔，竟跟随少女的泣音动情哼唱：
“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曲终，他早已泪流满面。然而疑云未舒，新的困惑却来了。
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何时对音律如此天赋异禀，只听过一遍、就能把这首歌唱出来？
不可能。他清楚自己从来就不是那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