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台戏【下】(5)

司马昭懒洋洋道：“桃符，攻他左肩。”
司马攸连忙将剑刺了过去，司马炎后退几步气急败坏道：“爹，你这是耍诈！”
司马昭：“兵不厌诈。”
司马炎气结，把剑一丢，带着桃符去另一边了。
两个小人儿的背影，司马昭回忆起了自己与司马师练剑的时候。
当时自己无论怎么出招好像都能被兄长识破，一连几次都被兄长用木剑抵住脖子。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气急了，将剑一扔一个人躲到一边生闷气了。
兄长见他兴致不高，也放下了剑陪他玩闹去了。
远处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司马昭不抬头就知道是司马师回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了？炎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司马师坐在司马昭身边，桃符见到司马师后就扑了过去甜甜地叫了声爹。
司马炎总归是年长些，虽然希望伯父主持公道，但是还是先恭敬地行了个礼。
司马师看着司马炎故作沉稳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胞弟在父亲面前不得不摆出一副稳重的样子。
那时的他看着司马昭望眼欲穿，且恨不得灵魂出窍飞出的样子，跟现在急于跟自己告状的司马炎一模一样。

“兄长你在笑什么？”
司马师摸了摸嘴角，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是笑了。
司马昭见兄长笑而不语，直起身子靠近司马师不依不饶：“兄长快告诉我，要是再不说我就要闹了。”
司马师按着头好似无奈道：“你啊，在孩子们面前一点也不庄重。”
司马昭双手住着地板，轻笑：“狂放不羁，乃真名士风范。”
司马师轻笑：“我只是想起来当年父亲讲书，你总是凡身在桌前，魂魄早就云游天外了。等到被父亲发现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一顿手板……”
噗，另一边的司马炎和桃符已经忍不住偷乐了。
司马昭瞪了司马炎一眼，司马炎连忙憋住笑，只是肚子忍得酸痛至极。
司马师摇了摇头：“何必跟孩子较真，这不是事实吗？”
司马昭恼羞成怒道：“兄长又来取笑我了！”
“不过是让炎儿和桃符更了解你而已。”
“兄长！”司马昭蹙眉：“就知道在孩子们面前拆我台。”
司马师扬起嘴角，左目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
第三百六十五天
这一天，司马师在钟会等人的劝说下，兵出洛阳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