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5）(3)

“需要我追上去吗？”伊莎贝拉转过身，向站在窗边看夜景的约翰问道。
“不行，伊莎贝拉，你留在这里更加有用。”说着，约翰又加上一句：“别西卜，莉莉丝，你们也是。”
“就这么不管他们了吗？”
“不是管不管的问题，”约翰转身走向她们，调了一张全息屏幕过来，“而是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管的问题。”
随着他的操作，屏幕上出现了一份世界地图，上面的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彩点被多条红线串起来，汇聚到他们自己所在的城市。
“这是我和伊莎贝拉预测的他们接下来的行程路线和时间，以及主要的停留位置。可以看到，哪怕是停留位置最少的路线，夏如他们也要在包括这里在内的五个位置逗留较长时间，还要在十数个位置短期停留。如果说我们在监视之余，偶尔还需利用好他们对每个停留处造成的影响的话，时间是非常紧张的。”
“毕竟他们做完就直接走了，可我们也许还得像是现在这样处理后续问题——虽然多半是让自己受益的，”别西卜说，“那我们肯定会拖在他们后面。”
“所以要怎么办呢？”
约翰挥了挥手，说：“现在，立即去把这里的事情做完，然后追过去。”

“明白。”伊莎贝拉完全没有犹豫。
“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的，约翰先生。”
“那多谢了，莉莉丝小姐。”约翰笑着看向她。老实说，当时自己在听到莉莉丝主动提出，要帮自己收购其他从事风俗业的人工智能时，自己在惊讶之余，还从心底佩服她的成熟。
“所以，我们真的不管夏如他们了吗？”
“这个嘛——我会另外安排人过去的。虽然，她的能力未必比得上你们就是。”
约翰苦笑着说道。唉，要是可以的话，真不想请求那个人来帮自己。
面前流淌着暗色的液体。
液体的颜色实际上并不是血红，但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它看起来与血液毫无二致。空气中弥漫的锈味也并非来自血液，实际上是金属散发出来的。可是，在自己的大脑里，这些信息汇聚起来，已经快要压倒了自己的理性。
好可怕。
那具遗体不是人类的，但，它实在是太像了。
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幕残忍景象：汽车轮碾过一只小猫的脑袋，并没有迟疑地继续驶离。液体缓缓流出，小猫的尸体挣扎了两下后，也渐渐安静下来。虽然自己知道这并不是那位司机的责任，但这样完全由意外引发的悲剧，还是会让任何人为之动容——包括自己。可是，与当时极度相似的景象现在却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罪魁祸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