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捌(9)

她听完浑身直打哆嗦。即使是最年轻的领航员也知道亚空间那用来掌控人类的无数种堕落，而且就算她在星辰少女号（Maiden of the Stars）上的生涯是那么的单调乏味，奥塔维亚也在一群毫无戒备的船员中见识过不少遭受玷污的下场。虽说没那么糟糕，但仍旧……
“那塞孔杜斯（Secondus）又怎么了呢？” 她问道。
“二号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想提。私以为追忆他的遭遇没有任何乐趣，甚至当回忆结束时也全无供人留个清白之证的余地。” 他拾起头盔，在手中翻来覆去。“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就是了，” 他说道。
她眯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恐怕是因为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吧。”
奥塔维亚强颜欢笑。他可以杀了她；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机会稍纵即逝，她想着。
“我眼中总是出现那个虚空之子。”
塔洛斯慢慢地呼吸，把眼睛闭上了几秒。“继续。”
“我能听见她回荡在走廊角落里的哭泣。我曾瞥见她跑过空无一人的过道。是她。我知道是她。尽管猎狗没看到。”

她的侍从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午夜领主突如其来的审视让他极不自在。塔洛斯又回头看向了奥塔维亚。
“所以。” 她歪着头。“我被玷污了吗？”
他在回答时宽容地叹了口气。“你只会给我平添麻烦，” 他说道。
他的话点燃了她的自尊，使得她挺起胸膛，站得更直了。“我也可以对你说出同样的话。自从你俘获了我，我的生活就没有轻松过。你追猎过我，还记得吗？用手掐着我的喉咙把我拖上船，就像对待珍稀宠物一样。”
塔洛斯听完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总是极度轻微的窃笑，比从扭曲微笑中呼出的柔和声音大不了分毫。
“我永远不会厌倦你们泰拉人的带刺言辞。” 战士喘了口气。“保护好自己吧，奥塔维亚。尽管你身上散发着对软弱的恐惧，但错不在你。这艘船已在亚空间中度过一个时代。堕落的不是你，而是血盟号自身。腐败早已深入舰骨，我们则透过空气供给将其吸食。我们是异端。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这话说得…… 很难叫人放心。”
他在其后摆出的神情宛若人类的愁容。他扬起眉毛，微微一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