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捌(11)

她歪着头，本想回话，但没想到被塔洛斯抢答了。“山民（Hill Folk）？” 他低沉的声音在舱室内回响着。
猎狗点点头，残废的脑袋顶着一头蓬乱的灰发。“是的大人。我还杀过一只峭壁猫。一只小的。后来我把它吃了。”
“或许真有其事，” 塔洛斯承认道。“山民们远隔城市，在山间繁衍生息。”
奥塔维亚依然瞪着猎狗。“你多老了？”
“比你老，” 猎狗再次决绝地点点头，仿佛这就回答了一切。诡异的小东西，她想着，然后又面向塔洛斯。
“手臂还好吗？”
战士低头看了看自己著甲的左臂，握紧了拳头。它从表面上看被盔甲包裹着，和他的右臂没有两样。陶钢之下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一条由密集的金属骨骼和液压关节接成的肢体。人造肌肉与伺服之间还存在着些许颇不足道的摩擦。他时常对着手腕上的小齿轮的振动和塑钢肘关节疾速移动时响起的运算滴答声暗自发笑。即便是最微妙的动作也会令他咆哮的盔甲发出声响。
“赛里昂在克里提上丢了手臂，” 他说道。“我认为保留这些和他的共同点是种不幸。”

“感觉怎样？”
“就像我自己的手臂，” 他耸耸肩说，“但区别多少是有的。”
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浅笑。“看得出来。”
“我想我会找狄特里安谈谈维修的事，” 他说道。“要同我一起去么？”
“不必了，谢谢。”
“不，” 猎狗尖声叫道，他仍然躲在门旁。“不了，长官。”
话音刚落，整艘船上的通讯扬声器突然发出了巨响。至尊那口低沉的拖腔在走廊间回荡，“三十转数内进行至高天折跃。全体舰员各就各位。”
奥塔维亚仰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扬声器。“这是‘奥塔维亚，回到你的舱室’的礼貌说法。”
塔洛斯点了点头。“回你的舱室去，领航员。好好欣赏亡魂在这些殿堂之中游荡，但别搭理他们。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离大漩涡边缘还有一天，” 她说。“保不准要两天。我还有件事。”
“什么事？”
“虚空之子的父亲。塞普蒂姆斯让我别拿这件事来麻烦你，但我觉得该让你知道。”
塔洛斯没有吭声，他只是垂下头让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