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捌(10)

“血盟号恨我，” 她说。“我是知道的。每次我们触碰它，它的灵魂就会退缩。但它不会这样刻意缠着我。它的灵魂太过单纯了，以至于这种事情都无法细致斟酌。”
塔洛斯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血盟号的记忆是与那些仍在活动和呼吸的凡人一样多的。死在甲板上的人多于还在甲板上工作的人。舰船铭记着他们。想想我们身边的钢铁里浸透了多少鲜血，以及那些透过通风循环器过滤出来的数以百计的临终之息。它们将永远被循环再用，一次一次地从生者的肺里吸进呼出。我们本就行走在血盟号的记忆之间，所以才会在视野边缘看到些不该显现的东西。”
她又哆嗦了一下。“我恨这艘船。”
“不，” 他说道，再次握住了头盔。“你不恨。”
“只不过，这一点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给一艘军团阿斯塔特的战舰引路——这是每个领航员梦寐以求的志向。血盟号就像那来自梦境的事物，好似游蛇在扭动和旋转；多么无可比拟的体验啊。可这儿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 辛酸。” 奥塔维亚的话音越来越低。片刻以后，她仔细打量起了他，闻到了他带有酸性的气息。

“你在盯着我看，” 他指出。
“你没失去眼睛实在是幸运。”
“奇怪的用词。我有一半的头骨都被金属接合层取代了，赛里昂透露的可靠消息让我得知了我的左脸现在看起来就像我败给了一头峭壁狮。”
他用披着手铠的指尖抚摸着脸颊两侧，手术遗留的伤疤正在慢慢消退。就连他的后人类生命机理也在竭力抹去过去承受的伤害。他左脸上的伤痕一直从太阳穴爬到了唇边。“这些疤痕并非幸事，奥塔维亚。”
“没你说的那么可悲，” 她说。他的态度稍微使她放松了下来——在他稳重的声调和诚实的眼睛里，有一种近乎兄弟般的亲昵。“峭壁狮是什么？”
“是我家园世界上的一种凶兽。下次撞见一名黑甲卫时记得观察他们的护肩。他们肩铠上那怒吼的巨狮造型就是我们所说的诺斯特拉莫峭壁狮。能出城猎杀这类生物是帮派头目们财富地位的象征。”
“女主人，” 猎狗插了一句嘴。她便在历史课的课间休息之余回过了身。
“嗯？”
猎狗显得很尴尬。“我杀过一只峭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