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捌(6)

“奥塔维亚。”
她不断地咳嗽，吐沫，喘息。“你原以为是谁？”
领航员有个随从正站在通往他冥想室的敞开的门口处，弓着背，扭动着躯体，缠有绷带的手颤抖地握着一支由废金属打造的霰弹枪。
“我提醒一遍，” 午夜领主说道，“将武器对准军团士兵已经触犯了血之盟约号的法律。”
“你伤了女主人。” 那人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盲眼，他的恐惧一望而知，却也未能掩饰其坚定的目的。“你伤了她。”
塔洛斯沉默地跪下，伸出一只手帮奥塔维亚站起来。她接住了手，但在此前犹豫了片刻。
“可见随从们对你有多么忠诚，厄崔吉乌斯（Etrigius）就从没有过这种待遇。”
奥塔维亚摸着喉咙，那里仍旧抽痛无比。“没事，猎狗。没事的，无需担心。” 侍从听后便放下枪，把它收回肮脏斗篷的破旧褶皱底下。领航员捋开了脸上的松散发丝。“我做了什么要受到这种欢迎？你说过如果门没锁我就能进来。”
“你什么也没做，” 塔洛斯回到了他用作休息躺椅的冰冷金属板上。“原谅我；我被我梦到的某些事物困扰了。”

“我敲了门，” 她补充道。
“我相信你。” 甚至有一刻，他把手掌按在眼睛上，试图抹除异形女巫留下的余像。痛苦依然存在于他的体内，不可否认，这比过去几年还要严重。他的脉搏沿着头颅一侧砰然跳动，让疼痛如蛛网般自太阳穴向外扩散。一个月前的战伤迅速加剧了痛苦的增长。而今他在梦中感受到的痛苦也当如此。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你没在你舱室里呆着。倒也无妨，舰船看来已经摆脱了先前的剧烈摇晃。想必我们还没到达目的地。”
很明显，她不愿详细讨论这个话题。“你说得对，” 她只是这样说道，表示相关讨论到此为止。
“我明白了。” 她的倦意再一次席卷而至。至尊肯定会为此不爽的。他们三个人分享着静默，其间她用灯包在他私人舱室的墙壁上照来照去。诺斯特拉莫字符以及潦草涂写的平滑符文覆盖了每一块墙面。在一些地方，新的预言复写了旧的预言。先知的所思所想皆被抛洒在金属墙上，以一种死去已久的语言潦草地写下。他的甲胄上更是刻满了类似的符文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