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捌(5)

“对。如果你通过试炼，你会被军团带走。你会成为一个英雄，一位骑士；与星辰为伴，在黑夜中遨游。”
男孩看了她很久。“妈，你多大了？”
“二十六个公转。”
“年纪太大就不能参加试炼吗？”
她在给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爱吻后才开口。她忽然微笑了起来，小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也顿时消失了。“我不能接受试炼。我是女孩。而若要像你父亲曾经那样，你的资质也会流逝。”
“但是军团总是从帮派里带走男孩。”
“并不总是。” 她把他抱到一边，然后继续搅拌锅里的面条。“记住，它会从帮派里带走一些男孩。但它始终在寻找最出色最闪耀的星星。答应我你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好吗？”
“好的，妈。”
“不会在补习课上保持沉默了？”
“不会了，妈。”
“很好。你朋友还好吗？”
“他其实不算我的朋友。他总是很愤怒。而且他想长大以后加入一个帮派。”
母亲又对他笑了笑，但笑容更加悲伤了，彷如一个无言的谎言。“每个人都会加入一个帮派，我的小学士。那只是注定之事的其中之一而已。每个人都会拥有一个家族，一个帮派，一份工作。只要记住，必行之事和仅为满足欲念是不同的。”

她把他们的晚餐端到小桌上，她苍白的双手戴着小手套，以免被锡碗烫伤。然后她把手套往床上随手一扔，当他吃下第一口时，母亲展露微笑。
他举目看着她，看着她的面容反复变换，不停抽搐。她的笑容变为了扭曲的冷笑，双眼眯紧，以非人的优雅向她的太阳穴倾斜。她湿漉的头发像受到静电冲击一样竖起，一簇如动脉般赤红的羽毛在其顶部耸立。
她朝他尖叫，刺耳的狂嚎震碎了窗户，玻璃片迸溅而出，洒落街道。尖叫的少女把手探向了床上的一柄弯刀，然后——
他睁开了眼，视线以内唯有冥想室里的温柔黑暗。
然而此种慰藉只持续了一刹那。那个异形女巫闯了进来，伴随他回到了清醒的现世。她念出了他的名字，女性特有的声音打破了漆黑的寂静，她的气息随其动作冲洗着船上的陈腐空气。
战士伸手抓向她的咽喉，用巨大的拳头死死扼住女人的颈部，在起身的同时将她一并高高举起。她那晃动的靴子疲软无力地踢着他，而那张嘴又无法获取一口空气来滋润她的声音。
塔洛斯放开了她。她立刻从一米高的地方掉落，两条柔软的腿摔在了甲板上，以双手和膝盖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