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情难自已（9）鬼一(4)

柳陌寒知道柳震并非昏君，但也称不上明君。面对燕辉和燕归鸿兄弟的联手，北越的覆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想保全柳氏皇族，保全柳家基业，便必须让东宸明白，灭北越不难，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所幸，他那些年驻守边关，与燕归鸿多番交手，终于成为了让燕归鸿也重视的敌手。可惜……
柳陌寒收回思绪，想到北越现如今的状况，眸子微凉：“我明白。此番回北越，我也会借机摸清如今暗中操纵北越的，究竟是何人。”
“事不可为不必勉强，就算你查不明白，我也有别的安排。”燕归鸿顿了顿，指尖在酒盏边沿轻抚。北越的情况他已有几成思量，若真是如他所想，柳陌寒若过于深入，反而容易暴露，柳陌寒身份特殊，他自然不希望对方再出问题。
他提醒一句，便也不再多言，以柳陌寒之聪慧，自然也不必事事言明。正事说完，燕归鸿语气带了三分调侃：“你这面具，是戴上瘾了？”

柳陌寒沉默了一下，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抬手将鬼面摘下，燕归鸿眼眸微微睁大，继而摇头低笑，有些遗憾却并无嘲弄：“可惜了，昔年北越难得的俊逸男子，竟落得如此境地，要我让修墨给你看看吗？”柳陌寒将面具放下，斜贯在他面上的数条疤痕如盘扎的树根深植，给他原本俊逸的面上平添了几分肃杀狰狞。柳陌寒执起酒盏饮尽，摇了摇头：“不必，北越不平，此仇不泯，我当时刻谨记。”
“想来杨家大公子，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辈。”燕归鸿站起身来，低眸淡声：“这么多年不见，你也总该给他个交代。别等人彻底死了心，再挽回可没那么容易。”
“这话说得，不知道得还以为你早已身经百战。”柳陌寒轻笑一声，燕归鸿已往牢外走去：“所以说，本王都明白的道理，你没道理不清楚。柳陌寒，此番别过，你可得好好活着。”柳陌寒看着燕归鸿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勾：“自然。不过……”他收回目光，看向酒盏：“燕归鸿，你可知一旦结契，动不动心，便早已不是你可控制的了……”低语一句，柳陌寒低眸饮酒，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