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阳谷县的美丽传说(4)

直到都头回来，我才知道武大没有骗我。根本不需要身后的死大虫证明，那是个一眼就能记住的好汉。他坐在被众人簇拥的八抬大轿上，胸前挂着大红花，流露着迥异于西门大官人的气派，没有纸醉金迷，没有声色犬马，他只是憨憨地笑，便让人觉得欣慰。我从城门追着他一路到了县衙，便回去拍武大的门。
“武大，你家老二武松回来了！”
出来开门的不是武大，而是金莲。她说：
“他早就出门去了。”
“哦。”躲着她的目光，我低下头说：
“那我去寻他。”
金莲的眼睛很美，但也许是我粗心，我从她的眼里看不见风采，具体是怎样的风采，我说不明白，但人大多是有的。就算是闹春的猫，偶然在墙头上顾盼生情的时候，眼中也会绽放出相似的光，可是连这种光，金莲的眼中都没有。
其实武大早就到了，可他一直站在外围，人又矮，我才找不到他。真的找到他时，我又不敢去打扰他。当时的他死死盯着县衙大门，两条短腿和肥厚的嘴唇不住颤抖着，透露着难以言说的滑稽与悲伤。
没过多久，眼见得武松大步出来，县令当众赏了他做此间的都头。武大也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和蔼，笑着拥上前去：
“武都头，还记得我吗？”
“啊呀，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