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将临 第1章(7)

姚顶天的笑意一下子隐去，脸白了。
"老二⋯？"他一直觉得少了啥，老二呢？咋就忘了老二呢？姚顶天几步冲过去。
另一个络腮胡倒伏在路旁的一棵树下，身子底下露出一摊红色。刚才人多屁股多，不知哪个家伙将老二当垫子坐在了身下！
姚顶天费劲地将另一个络腮胡翻过身来，看得出姚顶天的手在抖。络腮胡满面的血污和泥土，眼珠子上也粘着土！二目圆睁，已散了神，身子尚未僵硬，人却死透了。
"啊⋯！"姚顶天暴喝一声！接着再一声，仰天长啸！"啊⋯！"
他俩是亲兄弟！姚顶天的眼珠子，也红了。没人作声，没人敢上去劝，四下一片静⋯。
隔了一阵儿，感觉像好久，姚顶天缓缓撑起身子，转过头，死死盯住蹲在七八步外的王葵。他的面孔因激愤而扭曲，脸白的慎人。姚顶天人从腰间拔出刀子，攥在手里，瞪着王葵一步步走过去，啥也不说。
"你⋯你干啥⋯？"此时的王葵已经被人摁住，刀就架在脖子上。他满头汗刷刷地流，顺着耳侧往下滴。王葵鼓起眼，止不住地结巴，"不，不是我！是，是他杀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