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9)

“这……”法官显得相当的困惑，“我们目前似乎还未正式向各位提出邀请——也许是某位陪审员误解了我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二位能够这么积极地参与这起案件。”
“也就是说，目前还不具备开庭的条件？”夏如问道。大部分人遇到这种失约的情况都会生气的，但法官既不知道夏如脾气相当好，也不知道他只是对发送信息给天秤的那位陪审员感到不满，因而有些慌张地安抚道：
“请两位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两位白跑一趟。消息引起误会也确实有我的责任，请稍等片刻，我会尽快安排开庭——对了，可以用远程法庭的形式，我马上去安排设备。两位请先去休息，会有人送去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对方已经准备了弥补方案，应该可以得到原谅，天秤想着。他看向夏如，虽然仍旧不能理解人类的（或者强人工智能的）情感，但天秤也可以清楚地意识到，夏如是很希望与他的伴侣秦九或在一起的。因此，在案件结束后，自己要找个机会，谴责一下那位发出错误信息的陪审员。
“——啾！”
“抱歉，是坐摩托车吹感冒了吗？”鹰目看着陪审员说，“我应该提醒你多穿一点的。”
“呼——没事，快准备一下吧，我们都还没见过这位原告呢。”说着，陪审员按响了面前的门铃。

“我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大的吓人的声音在门内爆发出来。鹰目看了看身边被吓住的陪审员，嘲弄般地笑了笑，用正式的嗓音说道：
“山本先生，我们是法院的人员。”
门很快地被打开，似乎显示着房子主人的歉意。当然，山本的眼神仍旧是凶巴巴地，可以想见他遭到了多大的影响。
“进来吧。”
“失礼了。”鹰目跟着陪审员进入后，先是友善地对着山本笑了笑，说：“虽然有些突然，但——山本先生，再次开庭的时间恐怕不远了。”
“是的。”陪审员一遍附和着，一遍展示出自己给天秤发送的邮件以及回复，“您也清楚，天秤先生的时间非常宝贵，争取到他的帮助十分不容易。因此，我们希望您能够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从而更好地处理这起案件。”
“我该说的都说了！”尽管语气似乎还有些严厉，但山本也知道，既然能这么容易地联系上天秤，对方的身份显然不一般，神色多少有些闪躲。
“不，山本先生，”鹰目仍旧友善地笑着说：“我们要知道的是更加全面的原因，例如——您当时的个人感受，以及那位人工智能的某些特殊表现等等。”
山本表现得有些警惕：“需要这么详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