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8)

“——出发。”
时令靠着通讯器查阅了被告方的地址信息，顺便叫来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被告所在的位置。她必须要弄清楚，那位人工智能与山本先生的关系——这对于判决极为重要。
“我还以为我们要先去见天秤他们！”陪审员小姐不得不大声地喊道，她正坐在鹰目的摩托车后座，以1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赶往约定的地点，扑面而来的狂风会压住一切不够响亮的声音。
“‘窥探者’也会这么想！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鹰目也大喊着回应，“先不说这个，酒后抑郁怎么样了？”
昨晚，在送喝醉的陪审员回去之后，鹰目又通过各种手段了解了法庭上发生的事情，并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考虑到宿醉会让人感到情绪低落，今天一早，鹰目就选择了这种方式和陪审员去往目的地。从效果上来看——
“你开慢点！”陪审员大叫道。虽然话里的意思是责怪鹰目开的太快了，但也许是声音太大的缘故，兴奋的语气完全没有被她掩盖住。不管是昨晚的痛饮还是此刻的飙车，陪审员都从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放在往常，她一定会因为担心这些行动的危险性而畏首畏尾，但不知为何，只要鹰目在一边，自己总是安心了许多。说不定——

“别抱得那么紧啦，”鹰目一边对着身后的陪审员说，一边降低车速，“我们要到了。”
“好——”陪审员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从鹰目停好的车上下来，又环顾了四周，“这里是——居住区？”
“嗯，估计那位先生需要在家养伤，这几天里不会出门。”鹰目锁好了摩托，走向公寓的大门，“跟上，我们去向他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情况？”陪审员快步跟了上去，“原告方不是在法庭上都说过了吗？虽然我没听到，但你总能打听到吧？”
“哈哈，陪审员小姐，在不同的情况下，人所说出的‘真话’也是有差异的。昨晚您喝醉后，可是说了正常情况下不会说的话呢。”
“我，我说什么了？”陪审员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鹰目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实际上，陪审员昨晚喝醉之后，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如果不把行动视作一种语言的话。
“您好，法官先生。”在法院里，天秤凭借着高超的面部识别技术，找到处理这起案件的法官，并上前打了招呼。
“您好——您是天秤先生？”法官显得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象到对方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是的。我收到了一位陪审员的邀请，前来处理各位遇到的这起案件。此外，”天秤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边，“夏如先生也可以提供一些参考意见，来帮助您给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