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藏兽札记(3)
我突兀地厌恶起这城市来,它盛满二氧化硫的鼻腔真让我不敢恭维,尤其“哐哐”“嗯嗯”声,简直把我锁在女人一样的耳机里了。
河边尽头是座大桥,我走到时便用耳捕捉到了如清凉潺潺的水流般的笛声,忽远忽近地挥之不去。可无论如何无法溯源。
我向来是对希腊神话或别的什么神话中迷惑人的海妖或水猴子这类玄乎的东西嗤之以鼻,便突兀地怀疑起自己的听觉。
但远处河的酸腐与紫色山峰竟然如此令人作呕,我慌忙跑开了。
晚了,我还得回家写小说呢——此时我心中已有了模糊的构思。
2
第二次到这儿我挑了一个下午。那天酸腐气好像全无,取代的唯有路边树的芳香。虽说天气晴朗,可远处依旧如印象派的画一样朦胧。
青蛙都在河磐转着身,慵懒叫唤;孩童们兴高采烈地交换花瓣,欢笑迢传,还唱着编的童谣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