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4）(10)

“……是有什么要保密的事情吗，少爷？”康斯坦丝有些紧张，甚至忘了称呼的问题。可能是在被窝里的原因，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平时要响得多。
“这个——”约翰打开顺手取过来的手机，借着微弱的亮光，向她展示手上的东西，“你能帮我把这个摄像头装在爸爸的房间里面吗？卫生工作都是由你来做的，你应该知道装在哪里最不容易被发现，也不会像我这样被管家他们注意到。”
“……我会的。”康斯坦丝的回答稍稍慢了一拍，“约翰是想以这种方式看到计算机，从而获取新闻吗？”
“一方面确实是这样，另一方面么——”说到这，约翰又笑了两声，“虽然我还小，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少了许多。尽管大概率帮不上忙，但我还是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康斯坦丝放心下来，她不必对那两位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至于约翰，这毕竟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哪怕他之后因此陷入烦恼，也——也有自己安慰他呢。
“可要小心点，别被发现了。万一被抓住，就直接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千万不要犹豫。”约翰仔细地嘱咐着她，两人往常的角色仿佛更换了。生在这样的家庭，约翰非常清楚“泄密”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被怀疑泄密。

“嗯，我会的。”
“那就快去吧，小心一点。”现在的约翰还不能把这么做的原因描述出来，但他心里非常确定，既然自己让康斯坦丝冒险了，就必须要帮助她承担后果。
自由的代价是独自承担责任。向某个人出卖自由，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对失去自由之人负责。
“如果是幼时玩伴的关系，那么我可以理解约翰先生信任她的原因。不过，康斯坦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伊莎贝拉问道。别西卜苦笑着，回答道：
“不，他们的关系后来还有些波折，而且约翰现在也同样不对康斯坦丝完全信任。后面的故事——”
“两位，我能进来吗？”
别西卜有那么一瞬害怕约翰找她麻烦，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毕竟约翰的语气里并没有恶意。
“请进。”别西卜看着他推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说起来还挺突然的。”约翰掏出口袋里的通讯器，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根据刚刚获得的消息，我们——得进行一次环球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