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4）(7)

“希望吧。”翠丝特像是应付她一般，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夏如。她跟这个工程师交际甚少，但既然敢这么驳斥UN秘书长，夏如绝非常人。
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司空见惯看向显示的号码，嘴角稍稍勾起。
“夏如吗？”
“嗯。司空见惯先生，请问您最近有空吗？”对面没什么噪音，估计是在什么僻静的地方。
“我一向没什么事。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的。”夏如简要地介绍了他们将要开始旅行的事。
“也就是说，你希望我也来帮助那些人工智能，是吗？”
“是的。但您不必全程陪在她们身边，只需在必要时给出一些指导即可。”
“呵呵呵……我只会指导人类，没有指导过人工智能。”
“但她们正在学习如何做人，您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的。之前，您给我的指导非常有价值。”
“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向秘书长提出申请，让我直接加入旅行的队伍呢？”
“我想，司空见惯先生不是很愿意出名。由我在UN提出这个要求，恐怕会给司空见惯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明白了。”司空见惯笑了笑，“我会去的——你不介意我带着梦蝶一道吧？”
“理解，毕竟我也一样。”
门铃响起，女仆以相当程序化的动作走过去开门。
走进来的是这座房子的主人约翰，以及他的属下（至少在女仆的认知里面是这样），别西卜和伊莎贝拉。认清了来者后，女仆礼貌地鞠了一躬，随即站到一边，做出欢迎的动作。
伊莎贝拉还没有见过这位女仆，因而对她那种机械感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当然，她不会不分场合地开口询问。毕竟，约翰和她正有话要说。
“康斯坦丝，过来。”
女仆顺从地走向坐在桌边的约翰。别西卜毕竟认识了他们很久，拉了拉伊莎贝拉，示意应当回避。
“麻烦两位稍等一下。”约翰对着她们两个笑了笑，又把口袋里从巴别岛带回来的项链戴在了女仆的脖子上，一边端详一边问别西卜和伊莎贝拉，“你们觉得，这样戴着好看吗？”
“很好看的。”在仔细观察后，别西卜给出了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约翰脸上仍旧挂着微笑，但没有再说什么。别西卜识趣地带着伊莎贝拉，走进一间客房。
关上门，别西卜略带悲哀地叹着气，又把视线移向伊莎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