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菻使者的旅程（下）(14)

饭后我曾询问过窦安图，那名一直接待我的宦官，皇帝是否对我的赠礼满意。塞里斯的宦官总是谨慎小心，与罗马帝国那些贪婪的同行完全不同。
“拂菻杜公容禀，陛下很满意，已经赐给皇弟了。”他说话时十分恭谨。
我在后来见到了窦安图提过的皇帝异母弟，他对航海十分热爱，仔细询问了我所画的地图，作为交换，他让我见识了一种像赫楞火喷筒的火药武器，宋人称之为“火铳”。火药，就是契丹“炮”使用的特殊燃料。不过这位皇子在得知无法航行抵达罗马帝国后，便销声匿迹了，我没能得知更多关于火药的细节。
觐见皇帝当天，主要接见我的是帝国的重臣们。帝国总执政官，宋人称为“丞相”，这个帝国官员的首领职位，由三名杰出官僚出任，这显然是为了避免威胁到塞里斯皇帝的私人权力。接待我的只有其中的两位，年长者叫做司马光，年轻者叫做石越。前者很认真的听我述说着“国书”中的内容，偶尔会问一句“苏莱曼是什么人，做了哪些事？”或者“罗伯特诺曼酋地盘周长多大，有哪些家人和事迹？”
我一一如实回答后，他点点头感慨道：“确然东有唐太祖[3]，西有梁太祖[4]。”
那个年轻人则缺乏贵族教养，插言问道：“贵使从哪里听说的王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