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菻使者的旅程（上）(15)

粘八葛部的牧民对党项人同样讨厌，主要是因为“茶”卖得太贵了。他们给我尝了这种饮品，很好喝。满嘴的奶腥味，就像奶酪在你的嘴中化开，簇拥着舌头跳舞。整个喉咙都舒爽的张开，我特意多要了一些。部落牧民对我很欢迎，他们还特意多给了我两碗。
这里和海外之地有相似之处。我是指桑枝湖畔，就像是索达亚的奴隶市场。只不过这里到处都是毡帐和营帐，索达亚那里是四处漏风的木条屋子。
他们将贸易站设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冬季的贸易。他们每年都将奴隶赶在秋天前送到契丹人的市镇，据说后者会在冬季将奴隶在海港卖出。而粘八葛部则凭借秋天的收入完成冬季贸易，他们知道冬季物价高。我抵达这里时正是奴隶贸易的尾声，许多今年送不到契丹人领地的奴隶被压在了湖畔，如果冬季贸易需要，他们会被当做添头交易出去，以节省部落牧民的冬季消耗。
我们收到了不少丝绸和皮子，希望明年八剌沙衮的大可汗仍旧需要它们。但是没有收到牛角和牛筋，粘八葛部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收到了契丹人的禁令，违反的后果是自己变成奴隶。
商队中的乌古斯人显得躁动不安，他们说在湖畔的奴隶中看到了同胞，这真是个坏消息。上帝保佑，春天来到时，我们能顺利返回乌古斯人的地盘。

[1]即后来的特穆塔拉干。
[2]即刻赤海峡。
[3]即锡尔河。
[4]即撒马尔罕。
[5]即布哈拉。
[6]中国人在欧洲的古称，意为丝绸之国的人。
[7]即阿姆河。
[8]即阿尔泰山山脉。
[9]即斋桑泊。
[10]即巴尔喀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