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失蹤(6)
在一些瞬间,她更像病人一点,表面上从容自若,又癫狂。
妄念是那样,可大多时候,是她掌控我。
假若刀片沿着我的椎骨临摹,我的娇艳也只不过是滴下化不开的血水,余下的心跳是理智和色情的灰烬。
我的心跳向来言辞微弱,没有余年可度。
“立领衬衫遮不住。”
我扯扯她,指尖绕着红痕画圈圈。
她强装淡定总要这么盯着我,好像我只是她餐桌上的一盘甜点,迟早要被分食。
可我又不是甜点,我是要跟捕猎者负隅顽抗的猎物。
我们是互相依附又互相碰撞的两个星系,我们是在寒夜里等不到天光的同路人。
我对上她的眼睛,笑了笑,支起身,鼻尖触到她的鼻尖,察觉到她的呼吸紧了紧。
“咩栗医生啊,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至少在别的一些时间里..”
有热气呼到她脸上,她闭起眼睛压抑什么情欲之类的。
“咩栗医生,还是那句,你不能对待病患这么冷淡…”
我再次低下头扯咩栗医生的衣角,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对视上,就被莫名带着愠怒的吻压下去,连同嘴边的调笑。
我有一点轻微的恋痛情结,比如现在咩栗在咬我胸前的淤青,比如一遍一遍的设想自己要遭遇的谋杀,再比如反复回忆先前少一拍的心跳。
疯子嘛,不太需要寻常人理解。
“医生,太粗暴..会被投诉的...”
有时候,和呜米聊一些病情,病和情。
我的病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作病情,越发严重了。
自她承认爱我起,伤势由此不减而更盛。只是爱如果毫无收益,会有一种丰盈的错觉。
呜米还不以为然,她说她早知道,时间问题罢了,有些事是必然的。她这一套很官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