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先生(13)

“我不是担心这个...”
“怎么？还想着这单独服务的分成？”老板大笑起来，“真是个精明的家伙。放心吧，我会给你记着的，但只能按一半算，严格来说，你还没完成全部任务。”
“可一个人要是一下子喝了那么多酒，再喝下去是会死的。”
“是吗？可不喝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吗？我想每个人都是要死的，而醉生梦死多半是种不错的死法。让他喝吧，伙计，是他自己要求这样的。”
“当着这位先生的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已经显出回光返照的迹象了？”
“哪里，我可看不出来。也许只是酒水里有益健康的成分在起作用，让他这样精神抖擞。”
“对不起，先生。我不能这样做，这让我感到自己是有罪的。”
“哦，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唯独清白的吧，我们都是有罪的，但那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清洁的工作就交给那些清洁工们去做，对此我们从不吝惜将最高贵的美名赐给他们。别忘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不是第一次...”侍者猛然一惊，想起了什么，发觉心里的一根琴弦绷断了，酒馆里的吵闹声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推着他直起身来。
“抱歉，先生。我现在只想休息一段时间，我太累了，担心会干不好这份工作，那些款账我不想再计较了，请让我离开...”侍者痛苦地捂住头，摇晃着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不断减弱的呼喊声。“也许你是对的，但这份工作可一刻也不能耽搁，客人们都在等着呐！”老板着了急，想要再一次向外冲去，记者却按住了他，使他只能站在吧台后吆喝。

“喂，你这是怎么啦？现在停下还来得及，该死，我想你可能会后悔丢掉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