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先生(11)

“可见那些遐想是有凭据的咯？——爱情里缠杂了亲情，亦或是亲情伪装成了爱情，这种荒唐的伦理诱骗了多少无知的女性。”记者转过头，看看跪在一旁的侍者。
“这...也可以这么说，但那只是完全背离事实的妄想，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把它们捏造在一起——总有些恶棍喜欢看人们出丑。”大厅里酒气弥漫，老板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好吧，我承认有些描述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那位先生的表现的确像我描述的那样，绝没有看他们出丑的意思。”侍者低下头，轻声辩解，刚才老板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丝羞愧。
“那么你又抱着什么目的呢？”老板转向年轻人，语气里带着不容轻视的质问。
“没，没有。我只是在回答这位先生的问题。”
“可你已经提出了很多关于费特先生的形象了，这次你也一定想着某种形象在叙述，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才没敢说出那个词。”老板伸出一只手，按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我...我的脑海里的确出现了某种形象，但正是因为那个词在最后没能出现，我才说不出来——我找不到一个可以确切对应的词。”
“找不到？真是可笑！这世界上没有哪种东西是找不到词来描述的，或许很久以前它还存在，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了，每一样事物，都被我们中最睿智的人物规范得很好，你要相信这一点，我想或许你该多看几本书，像我一样。”老板呶呶嘴，用肥厚的下唇指向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