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先生(9)

“我说过只愿意讲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先生。我绝对尊敬他们。”侍者试着为自己辩解。
“别太在意，老板。没有人会为一篇报道找你的麻烦。我们只想引起大家的好奇心，让他们慕名而来，到时候你就有了解释真相的权力。公众永远只能靠近那些看得见的东西，把它们带入自己的角色，造出一个个不伦不类的形象，冠以同一个名字。但千万不要小瞧了这形象，正是它们把我们这些弱小愚昧的原始人绑在一条绳子上。也是因为这个，如今，太多人把类当作象了，更别提把表面当成内在的那些。”
“那么我们就要诱导他们这么做？”侍者的脸上略过一抹霞光。
“并非诱导，只是妥协罢了。许多人脑袋很小，拳头却很硬朗。至少，让别人得偿所愿也是一种道德。”记者戏谑地笑笑，年轻人却感觉神经都绷紧了。
“那么，就让我来讲好了。这孩子一定是累了，他太瘦弱了，吃的又太少，我像他一样大的时候，每天恨不得要吃五顿饭呐。相信我，一个累坏的家伙是讲不出真话的。”老板捧起书本，冲记者眨了眨眼。
“不，而且我讲的全是真话，我一直这么认为。”侍者也站了起来，将一条腿压在长凳上。
“那么，好吧，老板，接下来的事换你来讲。”记者微笑着看着二人，随意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