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四章(9)

“贞洁修女报告说，航天飞机在第九号发射台上准备好了，”其中一个六翼天使对修女长说，“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走。如果这场亵渎是以我们圣人的名义进行，帝皇会原谅我们的。”
“双子的卡西亚修女，”技术神甫反驳道，“如果你在卡莱布·德西曼被转移到被祝福过的运输工具之前强行带离他，那将让他立即痛苦的死亡。我恐怕无论是帝皇还是欧姆尼赛亚都不会原谅你这种异端邪说。”
卡萨尔看到信标的摇篮旁边有一个轮子架，上面有一台犹如刑具般的机器，布满了各式的电缆、管线与机器。已经有好几根管线和电缆从摇篮上断开，接在了这个“被祝福过运输工具”上，但很明显，这项工作还没有完成。
就在此时，哈尔修斯嘶嘶地咒骂了一声，把头盔上的金属丝扯了下来。一声尖叫声在战帮的通讯频道中快速传来，在逐渐消失之前变成了咕哝的咆哮。在远处，小天使抽搐着燃烧起来，从天上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石板上，几位见习修女则迅速赶去调查掉落的机仆。
哈尔修斯解开保险箱，一脚把它踢开，任由它开始冒烟咆哮。
“对不起，”他耸了耸肩，“这东西突然开始发狂。如果我当时没有切断联系，那掉下去的可能就是我们而不是那个机仆了。”

“我们了解的足够了，”卡萨尔说，“我们必须在他们完成分离之前阻止他们。”
“怎么做？”马克霍尔问道，“即使是从上面突袭我们也无法打败这么多人。”
“邪教徒，”卡萨尔转向希克斯说，“你能在这里进行你的仪式吗？需要多长时间？”
“我需要站在信标的光辉之下然后背诵咒语，大人，”希克斯说，他的声音因恐惧和期待而紧张，“可能会持续一两分钟。不能太匆忙，以免我被一句话噎住。结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太久了，”卡萨尔说，转过身来对他的兄弟们说，“即使我们扔下炸药给他们一个惊喜，把他们从信标周围赶开，我们也无法维持足够长时间的警戒线。”
他抬起头，望向大教堂的最高处，那里的阴影浓浓而沉重。亥克勒在心里低声哼着，向他发出一个警告，提示他还有东西要注意。有什么东西在守望和等待着。
“再说，”他谨慎地说，“我不相信这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问题吗？”马克霍尔问道，“一切都不对劲。胜利就在咫尺，但我们却无法把它握在手中。”
“也许我们可以，”斯卡利斯说，“如果我们能再一次让我们的敌人互相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