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四章(10)

“详细说明。”卡萨尔说。
“背叛者就在下方，”斯卡利斯说，“我们引诱他进来，把他带到大教堂的门口。在恐虐信徒和拜尸者们厮杀时时，我们乘机完成了我们的任务。”
“卡恩很快就会亲自赶到，”马克霍尔说，“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指引他？”
“因为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表明那个背叛者只是个屠夫，”斯卡利斯回答说，“屠夫会杀光挡在他路上一切的人。而等到他横冲直撞到这里时，可能已经太迟了
“即使把他弄到这儿又能如何？”马克霍尔继续追问，“我们都目睹过这一切，你怎样保证他不会像撕碎那些拜尸者一样把我们也一并杀死？”
“没法保证，”卡萨尔说，“只能希望他们能把他看作首要威胁，拖延他足够长的时间，让我们玷污信标后逃走。这是我们最好的计划，我们没有时间去做一个更好的计划了。”
“我会引导他过来。”斯卡利斯说。
“我来帮你，”德萨克说，“你不能一个人做这种疯狂的事，兄弟。”
“就让一个疯子去引诱另一个吧，”斯卡尔严肃地说，“我看到赐福就在你的身边燃烧，兄弟。”

“我也加入，”卡萨尔说，一边咬紧牙关，刺痛的麻木感再次从手中涌向他的手臂，“其他人，到下面的走廊去，尽量靠近地面，不要引起怀疑，等待我们回来。”
“卡萨尔——”马克霍尔刚想说，但卡萨尔打断了他的话。
“没时间争辩了。各就各位，兄弟们。检测武器，所有人。准备好行动。”
斯卡利斯并没有带上头盔，带领着他们一路前进。他在路口停了下来，歪着头，仔细地听着。德萨克向卡萨尔投了一个沉重的一瞥，但卡萨尔置之不理。他知道他所有兄弟的弱点与天赋。他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个保险，以防他们陷得太深。他以前做过这种事，这不过是除了指挥外需要承担的另一个重担。
侦察兵带领他们沿着走廊和过道前进，不断穿过拱形的门架，又通过华丽的房间。现在速度就是一切，他们不止一次被迫拔出刀来对付不幸误入他们前进路线的战斗修女。很快，他们的盔甲和刀上溅满了鲜血。
没过多久，他们就都能听到斯卡利斯一直在追寻着的战斗声。通过一个拱形的大门，卡萨尔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庞大图书馆的边缘。到处都是燃烧的书籍，书架被成排推倒，四处散布着尸体。一小队萨德瑞卡人和战斗修女正朝他这边撤退，拼命不想让恐虐的先锋追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