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何处（下）(7)

之欣领着婵婵从外面游玩回来，一进屋就看见母亲披头散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面满是血，再看母亲的脸，全是血。之欣就叫了起来，婵婵吓得哇哇地哭。之欣喊：“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弄得啊？”

稍顷，马秀文缓缓起身坐起来，却异常冷静地说：“之欣，你别喊了，去外面打点水，给我洗洗脸，我浑身疼德厉害，动不了。”
之欣把母亲搀扶起来，让她躺到里屋炕上，然后快速到厨房打了热水，给母亲擦洗。之欣边擦边哭，她这会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看到柜子衣橱里张小娟的衣服都不见了。
很快，之爱之国之民之慧都来了。之国暴跳如雷，说要拿刀把张小娟宰了。
马秀文缓过神，抽了一支顾国庆递来的烟，然后对她的几个孩子说：“你们听着，尤其是之国，今天这事已经闹成这样，这都怪我，我不该让你把她找回来，我是活作孽，她跑了，就跑了吧，我们不要了，这种人你再把找回来可能就不是再打我一顿这么简单了，弄不好会搞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也认命了，之国之民，你们也认了吧，别想着替我出气了，我没大事，养两天就好，只是，这事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哎，算了，传就传吧，我们自己安安稳稳过日子，别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婵婵呢，把她抱过来，以后就跟着奶奶过吧。”
自那次被张小娟打了之后，马秀文的精神渐渐恍惚起来，人也更加老了，整天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晃悠。女儿之慧担心母亲的身体，几次来接她去仁村住几天，马秀文都不答应，说自己走不动了，就在家里待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