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何处（上）

秋海得知外婆去世的消息时，正赶上他大学期末考试。秋海的喉咙不停地颤抖，他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母亲哭泣的声音渐渐平息，她安慰儿子说：“小海啊，你别太伤心了，好好考试吧。”
“妈妈，我还怎么考呢？我现在就回去。”
秋海的母亲立刻着急地吼道：“不行，你不要回来，家里还有我们呢，再说你外婆最疼你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秋海又呜呜地哭起来：“我不考了，我要回家看看外婆。”
秋海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她又哭了。
“秋海啊，”秋海的父亲接过电话对儿子说，“你要听话，我和你妈还有你大舅、小舅都商量过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怕影响你学习，正赶上你现在又在考试，可是你小舅妈也说了，毕竟你是外婆的大外孙，是外婆把你从小带大的，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不过你人就别赶回来了，考试要紧。”
接下来的几天，秋海心思恍惚，考场上根本答不下题去，脑子里都是外婆和眉善目慈祥的样子。他看着试卷呆呆地，想振作一下精神把试卷答完，刚抬手铺平试卷，便看到手腕上那个外婆给他编的从小戴到大的红绳结，他立马伏在桌子上无声地抽泣起来。监考老师轻拍他的肩膀，问他：“这位同学，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