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餐厅(3)

”诺拉的眼睛是漂亮的绿色，是什么绿色呢？乔尔辨认着，有些晃神，他沉默了一会，最后松了口：“明天早上十点来我的画室。”他灵光一闪，觉得这像是凯瑟琳娜王冠上那祖母绿宝石的颜色。“什么？”沃特错愕极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诺拉赶紧推了推他，笑容满面地应下：“好的，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乔尔的画室。
门是开着的，诺拉按了两次门铃没有人回应便和沃特走了进去。遍地都是画料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整个画室就像是被怪物袭击过一样可怕。“乔尔，你在吗？”诺拉高声喊了两遍，卡尔才顶着鸡窝头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钻了出来。“你们是？”他的眼神像是把一切都忘了。“昨天在餐厅你说在卖画，所以我们来了。”“我吗？”乔尔指了指自己，一副迷茫的表情。“我想是的。”诺拉点了点头。“你的画室很壮观，我能四处看看吗？”沃特问道。“动作快，我还要工作呢。”乔尔说着，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你们要吗？”“不，谢谢。”诺拉摇了摇头，婉拒道。沃特走到房子的一角，目不暇接地观赏着这些画。他拿起一幅画来：“这幅怎么卖？”乔尔头也不抬：“不卖。”“这张也很棒，多少钱？”沃特拿起了另外一幅画再次发问，得到的答复仍然是不卖。“那这幅呢？卖多少钱？
”“不卖。”“我手里什么都没拿。”沃特双手插袋，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你真是个聪明人。”“到底哪副是能卖的？”沃特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单刀直入地问。“我的灵魂。你出多少？”这回乔尔把头转了过来，和沃特对视。“好吧，我明白了。诺拉，我想我们得离开了，我得先去趟医院看看。”沃特低头看了看表，对诺拉说道。然而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我想再在这看看，如果蒙森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的。”沃特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乔尔，压低了声音说道。‘没事的。’诺拉给他打手势，两个人无声地交流了一阵。最后沃特败下阵来，独自先去了医院，在走之前他保证自己一定很快就回来，绝不让诺拉在这个可怕的房子单独跟一个疯子待上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