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是对旧时光的妥协(5)

拉普兰德说，想什么呢。
德克萨斯说，想做卡车司机。
拉普兰德说，前四后八的大梁？
德克萨斯说，先装十个大灯。
拉普兰德说，改沃尔沃750。
德克萨斯说，不，我喜欢斯堪尼亚730。
拉普兰德说，为什么。
德克萨斯说，劲大。
德克萨斯长大了一点，自己跑去杀人。家族的人越来越少，一半是她杀的，一半是拉普兰德杀的，但拉普兰德杀的也是她杀的。德克萨斯在清算的时候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不管是什么，只要换成数字，都挺触目惊心的。所以她干脆不算了。
德克萨斯回到家，看到一个白色的毛挂在楼顶，拉普兰德每次找不见她，就会来扒她家的窗，德克萨斯想，她怎么这么闲，德克萨斯问过她，拉普兰德说，你的床很舒服，我能在上面睡着。
德克萨斯走上三楼，打开窗，拉普兰德像朵月光一样趴在那里，手里举着一根树枝，树枝上长着很多粉红色的小花。
拉普兰德说，看，花花。

德克萨斯问，是什么花。
拉普兰德说，不知道。
德克萨斯说，那我要怎么理解这些花。
拉普兰德说，好看么。
德克萨斯说，很漂亮。
拉普兰德说，那就行了。
拉普兰德问，我能进去么。
德克萨斯想了半天，松开手让她进来。
德克萨斯的床很大很软，月光照在拉普兰德身上，映出一点泠冽锁骨的影子。
德克萨斯摸着拉普兰德的锁骨，觉得她很像月光。
拉普兰德说，别摸了，我们做吧。
德克萨斯说，做什么。
拉普兰德说，做开心的事情。
德克萨斯说，如果我不跟你发生关系，你就能少威胁到我一点。
拉普兰德说，可那也看不到花了。
德克萨斯忽地非常烦躁，她捏住拉普兰德的脸，脆弱的脖颈一下就能扭断似的。她摩挲拉普兰德跳跃的动脉血管，然后低下头跟她接吻。拉普兰德乖的像兔子，有滚烫的，急促跳动心脏的兔子，软软的，微弱颤抖的鼻息，很好抱。德克萨斯每次抱着她，都会想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