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是对旧时光的妥协(3)

德克萨斯说，这就是你把我弄脏的理由？
拉普兰德说，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德克萨斯说，那你需要做点什么了。
拉普兰德问，你缺钱吗。
德克萨斯说，钱是什么。
拉普兰德说，我缺。
拉普兰德拉着德克萨斯跑的老远，趴在穷山恶水里。刚下过雨，满地都是泥，坡下是个商队，领头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钱很多，但这样更让人难过了。德克萨斯从来没抢过钱，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她看着箱子上自家的家徽说，你是不是找死。
拉普兰德说，抢的有水平就不会死。
德克萨斯说，他们可能认识我。
拉普兰德说，你去引他注意。
德克萨斯站起来，拿着砖头走到西装跟前，西装看她好眼熟，西装想，这孩子倒是像一个故人。西装说，孩子，回家洗个澡吧，看不清楚脸了。德克萨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扬起板砖拍在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德克萨斯扯着钱袋在混乱里找白毛，她想，真的太没水平了。

又过了好一会，拉普兰德回来，德克萨斯趴在坑里，拉普兰德把她拖出来，对她说，你怎么还不跑。
德克萨斯说，你特么人呢。
拉普兰德说，你怎么这么实在。
德克萨斯说，我怎么实在了。
拉普兰德说，是让你引他走，不是让你呼他。
她俩跑到水边洗脸，水面宽广，奔涌，存在太久又耀眼的水，就会有传闻，很多人慕名涌到这里，想看看这条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后来发现水只是水，清澈的要死，并不是什么怪东西。拉普兰德顺着水走，在下游发现一个挤满肥美的鸽子的地方，她抓住它们，拔下的毛丢进水里，毛就随着水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德克萨斯说，这明明是一条江，为什么你要叫她一条水。
拉普兰德说，谁能定义水，你还是我？
德克萨斯说，是常识。
拉普兰德说，也许她是一条河呢。
德克萨斯说，你说得对。
拉普兰德把钱袋丢在一边，专心杀鸽子，德克萨斯看着她翻动的手，大，有力，掰骨头的时候会绷出青筋。鸽子死的不痛，血没有溅出来，德克萨斯看着放的整整齐齐的鸽子脑袋，觉得拉普兰德是不是有点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