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府学堂有多乱?脂砚斋:悖乱人伦,贾家气数已尽(3)
贾府学堂已经不再是子孙学习的课堂,而成了这些下流人物勾三搭四的风月场。原文也说这学堂“未免人多了,就有鱼蛇混杂,下流人物在内。”
你看宝玉和秦钟,哪里是读书?完全就是“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学堂不过是他们掩人耳目的地方,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们偷偷摸摸的行为贾母不知道,王夫人不知道,但学堂里的学生却都看在眼里。
你看香怜和玉爱,也不知这是贾府哪一支的子弟,又或是亲族子孙,是年幼无知被薛蟠哄上手,还是像金荣一样贪图金银甘愿成为其契弟?贾府子弟若都如此德行,贾府焉有不败之理?
你看贾蔷,学堂学生中应该数他最年长,但他也最有心机也最坏,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为了帮贾蓉的小舅子秦钟,但又不想得罪薛蟠,便挑唆茗烟闹事,把火都引到了宝玉身上,结果学堂大乱……
要说知道学习的,估计也就贾兰、贾菌了,贾菌是个不怕事的人,被人误伤了也要还击回去,颇有些侠气,而贾兰则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他眼看贾菌也要参与混战,便极力劝阻。
曹公呈现给我们的,只是这学堂再寻常不过的一天,然窥一斑而见全豹,其他时间里的学堂,是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学堂有这样的风气,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想想宝玉去跟贾政请安说要去学堂上学时,贾政还让跟班李贵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安排其教授《四书》,还要讲明背熟。他哪里想到,贾代儒这天压根儿就不在,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他更想不到,贾府学堂已经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