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害

“后来呢？”
“后来——这现场只留下那人的一条断臂，掰开扭曲的指骨一瞧，手里攥着一颗发霉的糖。”
男子说完，不再言语，徒留小童儿叽叽喳喳的追问。
“咦，究竟那人死了没有？”
“一定死了！那种坏东西死一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哎哎哎，那可不一定，恶人活得可长了，我听说呀……”
——孩子们吵嚷了一阵，没争不出个名堂，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讲故事的男子。那人笑着耸了耸肩：“我可不知道。”
“真的假的？”
孩子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极为不可思议似的。
男子笑得愈发开心，蒙着月辉的面容带着些与年龄不符的狡黠与天真。
他笑着站起身。
“好了好了，回去洗洗睡吧，天黑了妖怪可是出来吃小孩的！”
时候确实已经不早，听故事的孩子们不得不怀抱着满腔的不甘踏上归程，临了还有人问，明儿还有故事听没有。
“有的。”男子随口答应。
夜更安静了，知了声声。
男子眺望着空中的明月，月光皎洁，衬得周遭的星子不再耀眼，远远的像是飘浮在渺茫天际的银色的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