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55 无果的挣扎(2)

“……没问题。”斩落没有握住那只手。
他自己站了起来，顺手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蝴蝶没有介意，只是说道：“今晚看来不能去狩猎了呢。”
“嗯。”斩落应了。
“说起来，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蝴蝶又说道。
“舞蹈吗？”原本准备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哼嗯，舞蹈啊……”少女用手指轻点自己的下唇，若有所思地看向舞蹈消失的方向，“我记得他是研究所的人。”
“是啊。”——那天，在大学城，斩落与那孩子战斗的最后，舞蹈出现了，“他是对面的非众。”
“研究所的非众”。
这个名词在口腔里有一种奇妙的质感。
非众不是个集体，更不是什么组织，“隶属于某一地的非众”这件事，足够有违平日里的认知。
“说什么对面。”蝴蝶也笑了，“说得好像我们就站在同一面似的？”
“也是啊。”斩落说，声音里一直有的紧绷感这才渐渐散开。
他走到一地的残骸前整理起散落的课本的碎片，但没过几秒钟，他就认定这堆东西已经没救了。
之前也曾有过类似遭遇，当时的影众们帮他换了一套新的课本——斩落没有想到，他还会遇上这种状况。

按照舞蹈的说法，它恐怕还会一再上演。
“那家伙是来干什么的？”蝴蝶延续了最开始的话题。
“他大概是单纯想要打架。”斩落说，这个推论早就已经被当作了结论。
“哼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蝴蝶这样说着，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不过，今后恐怕还得和那家伙打很多交道呢。”
——她说得没错。
舞蹈说，今后他们也会到市区来。
说出这件事本身，或许就是舞蹈的宣言，宣告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看来以后，不仅是‘众’，也要担心非众才行啊……”斩落喃喃自语。
他这样做时已经回到了家，方才那场遭遇给他带来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于是他几乎一进门就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左手上的躁动已经停下，他拆开止血用的布条，底下的伤口已经比一开始要收缩了不少。
虽然以防万一，他还是会为伤口上药，但至今为止，左臂都没有出现过问题。
“……呼。”斩落长长地舒了口气。
舞蹈的话又在脑海里浮现，那个来自大学城的非众说，他的反射神经如同怪物一般。
然而，斩落想。
——那搞不好才是他身上最像人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