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M】ABC和祖国(4)

格朗泰尔却是例外，他是一个怀疑论主义者，“我的酒杯满了——这是唯一不需要怀疑的。”他这么说。但就像是井底的青蛙仰望天空、愚昧的原始人信奉太阳，这样的人，却深深地喜爱着安灼拉。
这是一个差点就载入史册的团体。
四.未被注意的短暂画卷
“马吕斯又去上岗了！”繆尚咖啡馆里，库费拉克像一只猫一样蹿到椅子旁，捏着声音，庄严地说道，那副表情像是炮手在高喊“开炮”一般。
让娜难得地发了一次言——这已是他们加入ABC朋友会的一个月后了——“我想，他又是穿着新衣去卢森堡公园了。”
“让娜小姐为我们解开真相，一个士兵穿着新衣去上岗！”库费拉克高声地唱道。“要知道，那衣服可值几十法郎。”格朗泰尔接上调子。“真是奇妙，这人被哪个人迷了心窍？”库费拉克十分配合，紧接着又意犹未尽地压低音调：“说不准是——”
格朗泰尔没有接话。
此时他一向被酒气熏得混沌的双眼瞬间进入了太阳，像是暴雨中迷惘的船队寻见方向，清晨时森林中的白色雾霭逐渐褪去。他那深绿色的眼睛现在则是塞纳河清晰见底的河水，远方树林里一簇白鸽被风惊起，掠过水面，其中混有一只骄傲昂首的鹰——只有这只鹰是真正眺见远方危险的。

这只鹰所有的眼界与高挑，足以让诗人为此痛饮三杯发辣的苦艾酒。这鹰桀傲不驯又俊美，可以让人坚定不疑地信任、敬畏“他”，“他”似乎下一秒就会变幻为闪电穿梭过时空间的隔膜，成为拿破仑的微志，为自由、平等、博爱高嗥。
“他”已是1973的化身了。
“他”就是安灼拉。
尽管前文已称颂过他的容貌，但还是要为这个安蒂诺乌斯移过一束阳光，照一照这年轻的面容。
他的目光深邃而高远，一双浅蓝色眼睛像湖水，更像天空与冰晶，其中缀着革命的星火，难以想象这样的眼睛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情形（若真有这时，那一定是他半梦半醒，只有迷蒙的潜意识之时）。他已经成年，姣好的容颜却还像孩子，二十二岁的身体有着十七岁的脸，不过一点也未显违和。严肃是大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他没有浪漫细胞，他既不会聆听清晨的鸟鸣，也不会观赏鲜红的玫瑰，他眼里，就像哈尔莫迪乌斯眼里一样，鲜花只配掩盖宝剑。
对于他与格朗泰尔的关系，之后会仔细讲解，在此不做详述，只需提一点：
安灼拉给予了格朗泰尔三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