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M】ABC和祖国(2)

——————————
他们险些就记入了史册，但是他们确实被祖国记住了。——题记
一.巴黎某处街道的光景
被雨水充分浸湿的砖缝里挤压着泥土和刚生出的暗绿色苔藓（也许是霉菌)，城门、拐角、阴暗的小巷，躺着或坐着人，还混杂着前几天刚因为冰雹而冻死的尸体，其实在这里的尸体与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华丽的马车时常踏着泥水跑过，伴着周围一群活死人咕嘟咕嘟的咒骂，通常都是些粗鄙的、下流的市井话，配着像醉鬼苦役犯一样的声音，在黄昏时吓人犹为管用。
偶尔，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吹着口哨的富家子——“抬着他们像大理石雕一样美丽高贵的下巴”——用纤细的指尖掷过一银币，这当然遭了殃，“破布絮们”争先恐后地从尸体堆里滚爬出来，疯子一样抢夺那孤苦伶仃的银币，这时说不定这其中又有一个正在生病的小孩被撞得摔在地上起不来，谁在意呢!
抢到银币的人用粗糙的手指肚抹了抹它，眯着眼看，发现那只是一苏，愤恨地向马车远去翻起的尘土啐一口，小心翼翼地把银币收进口袋。
人间正义，来去匆匆。

伽弗洛什同往常一样，用稚嫩的童声唱着自己编的歌，灵巧地蹿上一辆刻着鸢尾花的马车，用小手揪开漂亮的帘子，冲里面的人扮了个鬼险。
“这些破布是我的朋友，这个墙角是我的政府；你们这些富人来来往往，我们却想要你们早饭剩下的半条面包。”他故意粗声粗气地唱,迫不及待也想听见那个蓝裙子女士的尖叫。
“你想吃面包吗？”他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那个女士正用一双蓝眼睛温和地看着他，这明显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小姐，伽弗洛什暗暗思忖。
“当然，如果你们肯给我钱!”计划没有达成，伽弗洛什没好气地念叨。
“那我们带你去吧。”那个女人身边一个像女人一样好看的男人这么说。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伽弗洛什一边高兴地跳进车里，一边想：怪啦!巴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好人了!
二.巴黎的好人
马车上坐的当然是弗朗西斯和让娜。
他们这回出来并不是工作所使，国家与城市意识体自然也有休息日，两人正是来看望富兰克林的。
路过一家咖啡馆，伽弗洛什忽然冲车窗外高兴地挥起手:“库费拉克——”弗朗西斯也扭过头，咖啡馆门口有人正在演说,明显是一群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