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M】ABC和祖国(17)

这个人的伪装很好，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革命者，但伽弗洛什不一样，机灵的小鬼头正因为没有枪而发愁，因此他对这个人的大枪十分感兴趣，他绕着这个男人左看右看，然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跑到安灼拉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安灼拉带着几个人走上前去，安灼拉轻敲了几下那个男人面前的桌子，问道：
“你是什么人？”
男人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锐利的眼神看透了安灼拉心里的念头，他端详着面前这个青年冰霜一样冷静淡漠的双眸，眼中带上了难以言喻的傲慢，他扬扬下巴颌，深棕色的眼睛在阴影下晦暗不明，凛然回答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嗯，不错！”
几个人冲上前去，把男人迅速制服，干脆利落，当弗朗西斯和让娜到来时，正看见男人狼狈地被绑在柱子上。
男人本来以一种嘲讽的姿态面对着身边来来往往的革命者，眯着眼睛蔑视着眼前那些“叛贼”，心中甚至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他正因为自己为法律献身而自豪。忽然，他看见了两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他不禁颤抖了一下，好像是灵魂被惊雷贯彻一样，他努力否定内心的猜测，斥责着自己的不忠，但两个人影还是越来越清晰。

“他是个密探。”安灼拉朝着聚集起来的ABC朋友会的人们说，随即，他转过头，以天神一般的姿态说，“这座街垒被攻占前两分钟，就把您枪毙。”
密探看清了弗朗西斯和让娜，睁大了那双深棕色眼睛，似乎收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略微有些颤抖，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那两人，弗朗西斯同样看见了他，悲悯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密探垂下头，声调极为急切地说：“为什么不现在动手？”
“我们要节省弹药。”
“那就一刀结果了算了。”
“密探，”安灼拉似乎感到了侮辱，他冰蓝色的双眸平视着眼前的密探，眼底一片平静，似是通透彻骨的冰面，坦坦荡荡，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肃穆庄严，他的面庞完美无缺，几乎可以当作画室里的云石雕像，恰恰是这份英俊与规整，他看起来完美无缺，恰似忒弥斯，“我们是法官，而非凶手。”
密探无话可说，ABC的朋友们也四下散去，弗朗西斯拉着让娜走向前去。
“忠诚的沙威警官，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沙威抬起头，看见法兰西先生以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那祖国大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您支持革命吗？”沙威努力抑制着自己声线的颤抖，反问弗朗西斯，他是一个极度崇尚权威的人，他的一呼一吸都紧紧跟从着教条，他是一个真正不折不扣的信徒，因此，他的祖国弗朗西斯的想法对他来说就极其重要，但此刻，他的两个规则——弗朗西斯和法律相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