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知道(5)

经过了长达一分钟的寂静。
“决定了！”妮莉艾露一幅郑重其事的模样，“你会成为一个杀人犯。这样解释起来最方便。”
女人又一次震惊到了乌鲁斯。
“一……二……三，额……杀三个人应该算得上是穷凶极恶了吧，肯定够判死刑的。通关条件？这个简单，就是我的名字吧。”
妮莉艾露的行为总会超出了乌鲁斯的意料。她快速地靠近乌鲁斯，让自己的身体和他几乎相接，踮起脚尖，如同轻盈的小鸟在年轻修士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接吻可是能留下深刻记忆的行为。”
这是乌鲁斯在陷入黑暗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只感到浑身如同过电一般，温柔的触感、轻柔的声音、捉摸不定的神秘微笑，再加上濒临死亡的危险体验，这一切都让他体内的激素迅速地失去平衡，如果有一位化学家观测到了他体内正在发生的奇妙反应，一定会论断这是爱情的萌发，而实际究竟如何，却没人能说得清楚。
03最真实的世界
伴随着意识的恢复，乌鲁斯回想起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他惊讶地发现他对自己是个杀人犯的这个植入想法坚信不疑，并且对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云」重新接回了他的神经系统，他记起了那个名叫妮莉艾露的女人，并且对她的离奇古怪的言论产生了全新的理解。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牙买加的强风》书中所描述那个十岁的小女孩，以及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个“人”的经过。乌鲁斯瞬间觉得自己现在也是个“人”了，虽然身体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他的精神却已截然不同。
“恭喜你，看来是那一吻起到了作用。”妮莉艾露半开玩笑的口吻差一点就激怒了修士，毕竟自己刚刚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而这一切到头来却只是个闹剧。
“你是谁！”刚刚还在执行死刑的书记员，发现乌鲁斯的「云」已被重新接回，而自己对这一过程却没有丝毫的察觉，本能告诉他要对这位美丽的不速之客报以最高敌意。
“在他看来，这很像是能够暂停时间的把戏。”然而妮莉艾露丝毫不在意这个中年人，她只是平淡地对乌鲁斯解释。
“你能够改变「云」中的数据流？所以说，你清空我们相遇的记忆，还给我植入了自己是个杀人犯的记忆？”乌鲁斯很快地理解了这其中的原理，他尽可能的克制自己来保持冷静。
“你说得没错，但有一点不对，我不是单单给你植入了杀人犯的记忆。”妮莉艾露很不友好地停顿了一下，“是整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个杀人犯。”
乌鲁斯多希望这甜美的声音能给自己带来温暖而不是惊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