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知道(3)

与此同时「死亡谎言」这组词语像发了疯一般轰炸他的大脑，神经元细胞用前所未有地活力试图恢复与这组词相关的记忆。
突然，一个有些熟悉感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印象中他曾近距离地观察过她浅蓝色的双眸。
荷尔蒙？嗅觉？或者说是细胞层面的记忆，从他的身体内不断涌出。
她的名字？「死亡谎言」？死亡Death？谎言Lie？炉石传说？NEL？Neliel？
最终，他大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妮莉艾露！
02上帝已死
这是乌鲁斯被逮捕那一天之前发生的事情。
詹姆斯沃宁的画展从来都不会人满为患，但是对于乌鲁斯来说，这种充满着文艺复兴与前卫主义的混搭作品往往能唤醒他内心久违的感动。
乌鲁斯把银色的十字架藏在了衣服里，很显然，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修士身份从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当旁边的女人开始搭话的时候，他竟显得有那么点惊慌失措。
“上帝已死？弗里德里希已经死了八百年，可是上帝还是活得好好的。”女人没有看他，但她的声音很大，很显然这不是自言自语。
乌鲁斯只在视觉的边缘模糊地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和自己一同看着眼前的这副巨大油画。

油画分为两层，上层描绘了天堂中，众神相继死去的末日景象，下层是钢铁丛林中猎人们举枪分食巨大机械猛兽的场景。
“这儿有一个人，虽然在画面的左下角，但是他的配色很明亮。”乌鲁斯指着画面中那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说，“他的手中拿的不是枪，而是权杖。上帝已死没人知道，但是人神即将降临却是千真万确，这都要感谢文艺复兴让人类成为了人类。”
女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乌鲁斯扭过头去，看到了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脸庞，那双充满学识的蓝色眼眸，只要一露出笑意，就让人很难猜测她的年龄。
“上帝已死，人神降临。”女人重复了一遍，“这个总结很好。可是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看来你也是个相当有坏心眼的人。”
乌鲁斯看了看女人，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显然，十字架依然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是秘银项链。”大约用了十秒钟，乌鲁斯就想明白了，在社交语境下，他的思维能力绝不输深夜舞会上的花花公子。“你可真是够聪明伶俐。”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公平起见。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女人脸上的微笑同时展示出了少女的天真无邪与成熟女性的琢磨不透。“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