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自动化(9)

“……我想是有的。当这个系统在不断被教学人员优化后，她就有了灵魂，她的灵魂就是所有研发人员的灵魂精华总和。”
“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方式还真是特别，小姜，我还是劝告你，你说的这个系统，是教育的退化而非进步，你这个脑电波的研究很有趣，但是我希望不要把它再应用到教育上了，哦不，教学上。甚至在教学上我也是不看好的，这跟填鸭式教学有什么区别呢？”
“要是我不呢?”姜进一内心极度压抑，虽然在和孙领导交谈后，他也觉得自己对教育的认知太浅薄，但他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心血被否定。
“进一啊，你多大了?”
“25”
“嗯，跟我孩子一样大。你小时候看郑渊洁的童话故事吗?”
“看。”姜进一不知道孙领导为什么突然提郑渊洁。
“看过《鬼车》吗?”
“这个没有。”
“去看看吧，我记得是我儿子上小学的时候买的书，我看封面和名字也不像童话啊，就翻开读了读，书确实挺有意思的，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孙领导点了根烟，然后给姜进一写了个纸条。“这是我的微信，看完了，回复我一下。”
“好的，谢谢领导。”
孙领导起身离开实验室，走出实验室前，孙领导又说:“哦对了，你这个研究还是很有意义的，但是不要用到教育上了，听到了吗?还有现在教育部要翻新教材了，我们的教材确实老了，有不少不准确的地方，思维的发散性也不够，我看你好像还挺擅长这个。毕业了去我那里编教材吧?你是个人才，可不能浪费了。”

“好的，谢谢领导。”姜进一苦笑。
回到出租屋，姜进一在网上开始阅读郑渊洁的《鬼车》，虽然是十几年前给小孩子看的，但内容相当有趣，姜进一就一直看，很快就读完了。读完后，姜进一浑身发冷，他想起自己的这个“孔子”系统，甚至会让教育退化，肯定不会落下好下场。
然后姜进一给孙领导回了微信:孙领导，这个研究我不做了，我毕业后去编新教材吧。
好。孙领导只回了一个字。
姜进一现在才发现，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
晚上姜进一躺到床上，看到女朋友还在愉快的刷视频，便提醒女朋友早些睡觉。
“好好，知道啦。诶?你前一段研究的东西怎么样了?”
“目前技术还不成熟，还存在很多问题，估计推广需要好长时间吧。”
“哦哦，我也觉得教育这东西，咋可能实现自动化呢，看你前一段神神叨叨的，什么教育自动化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睡吧。”
“好。”
几个月后，姜进一的高中好友成标从国外回来了，要拉着姜进一吃饭。
成标是计算机专业的，在国外工作，年薪已经几百万，而姜进一还穷的响叮当。
成标和姜进一叙叙旧事，一起回想起了高中时代，他们都信誓旦旦的以为自己能在人类发展史上做出巨大贡献，只是姜进一高中时贪玩也不爱学习，对未来也没什么规划，导致这些年像浑浑噩噩熬过来的。而成标的目标性很强，高中时就自律上进，之后念了很好的大学，顶级的研究生，现在工作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