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12） 入水石(3)

“他们需要你活着，提醒金蝰蛇那是血堡的手段。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要保证这一信息来自一个值得信任的佣兵，那我也必须活着。”毒牙说道。
“心怀侥幸者，赌徒是也。”希梅拉说道。
“还有一个细节，你说刺客的接头暗号是‘滴水’，可我这飞刀，就叫滴水。”
“那人至少要熟悉你的手段。”希梅拉说道。
“他想告诉我他很了解我，也想告诉我，他不是我的敌人。因此，今天我们会很安全。”
希梅拉眼中的戏谑正在一点点收起，毒牙的话每一条都很牵强，很巧合。可今天的巧合太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背后人会选择血魔？血魔的脾气上面的人太熟了，那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毒牙说道。
“很多时候，人需要的不是事实而是借口，这些事未必需要是血魔做的，但可不可以是他的手下受了他的指示？而他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不便下手？只要能多一层这样的疑虑就足够了。”希梅拉目光深邃，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真是不要脸的极致。”毒牙讥讽道。
“呵，外界到处都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希梅拉冷笑。
“你明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去鸢尾巷。”毒牙说道。

“什么...”希梅拉刚想问，毒牙便又一次昏死过去。就算缝合了伤口，他的伤势还是太重。
“他妈的！”希梅拉很是干脆地在毒牙身上来了一脚，又生怕把他的伤口踢裂。
“金蝰蛇的眼线，来几个，帮我把他扔到鸢尾巷去！”希梅拉对着路边的几个人鸣枪示意。既然他自己都说没问题，希梅拉更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那几个被拉来当苦力的眼线，也不用思考身份保密，眼线间不说彼此熟络也差不多，偶尔遇上些棘手的情况还要合作，或许这些人才是同行冤家论的唯一例外吧。
高楼之上，隐藏在影子里的人透过窗子看向外界，雨滴在空中拉得细长，又不断轰击在玻璃上，墙上。这建筑的质量自然最好，因为这里是金蝰蛇的巢穴。
可巢穴不总会给人安全感，那玻璃仿佛在摇晃，仿佛承受不住雨的力量。他离窗子很远。
达克仍是那个达克，暗灰色的建筑一眼望不到头，远处的那些隐藏在雨幕中的，却非人眼能抵达。
那些同样蛰伏在黑暗中的人，也非站在这里就能找得到。
他的目光落在自脚下流淌而过的，贯穿了达克市的大河，当地人称它‘戴斯’，那么外界对于这条河的称呼是什么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