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12） 入水石(2)

身体的疼痛引发的闪躲是本能反应，而毒牙本人却被希梅拉的话吸引了。
“这件事本会形成一个闭环，以蝙蝠的死开始，我的死结束。”毒牙说道。
希梅拉随着毒牙的目光看向那柄德式双手剑，事实上，她来时已注意到了，这样的剑，她在血堡的那名随从身上见到了。
“也就是说，目的与手段和蝙蝠死时相同？”希梅拉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暗中加快了许多。
这当然瞒不过毒牙，他的痛觉神经会告知他一切。
“不错，既然对方一开始留下线索引我们去与血魔碰面，又杀了蝙蝠，本身就是在逼血魔与金蝰蛇产生摩擦。老血魔重义，他会杀掉那个杀了他兄弟的人，也就是我。而金蝰蛇呢？他不在乎手下死多少人，可血魔雇枪手除了一个代理人，而他的一个杀手，”
毒牙指了指那柄剑。
“也被血魔的手下宰了。你说会发生什么？”毒牙说道。
“还用想？两家不打成一窝猪才怪。”希梅拉顿了顿，那针头就停在毒牙的肉中，当她再一次用力将针线穿出时，毒牙忍不住哼了声。
“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那么矫情？”希梅拉比了根中指。
“要不你试试？”毒牙强挤出一个笑容。

“呵，老娘经历的你根本想象不到。”
“说回正题，背后人花了这么大力气挑拨他们的争斗是为什么？”希梅拉又正色道。
“我不知道。”毒牙回答，这事的确不可能知道，不是黑手的手腕多么强硬，相反，正因为每个人也许都希望金蝰蛇死，这些人里甚至要加上黑手另四指，所以更没了头绪。
“如果你的死是一个导火索，还应该有一个人才对。”希梅拉剪断最后一根线说道。
“不会的，今天我们都不会死。”毒牙说道。
“你总不会觉得这几块料就能拿下你我吧？”希梅拉问道。
“不，我猜，如果来的话，应该是另一个我。”
“不用血堡的手段了？”希梅拉挑着眉说道。她不习惯这个举动，但今天她做了很多次。
“能用我的手法，就能用血堡的手法。真正有趣的是，如果要杀我，必须先杀了你。”
“你有些高看自己了。”希梅拉啐了一口。
“也许，但你我利益相关，佣兵应该懂这些。”
“没什么比命值钱，这才是佣兵的原则。”希梅拉说道。
“但那样的话，你属于没能完成委托。一个在黑手这里丢了信誉的恶名昭著的佣兵...”毒牙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