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电屏人生(2)

年轻女子看向小李滑稽的脸，她似乎仍不甘心，迟疑几秒后继续问到，“数据时代，万物可刷。你怎么知道那些明晃晃的流量数据不是被一个人或者我们这样的工作室给刷出来的？”
“他们刷单，我们刷老口水，这样不是更能凸显出大数据筛选优质信息的优势？”
“等等，这是不是在说大数据本身也是制造泡沫数据的元凶之一？”
“我没有说它不是鸭。”
“啊这。大数据既能帮助人们从海量数据中筛选出最合适的内容的同时，反而制造出大量重复且无用的数据泡沫？”
年轻女子突如其来的总结吓了小李一跳。说实话他自己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一步，略作停顿，他接着说到，“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只给出好东西和真东西。”小李本以为她会继续给出什么有趣的总结，没想到她却欣然同意了小李的想法，扭过头去继续她没有加班费的午间加班。
“不愧是专业的，的确不一样。”
小李在心中感叹道。
从午休时间里热情工作的女人身上，他看到了浓郁的对留任并转正的渴望，不禁感叹，这么有钱途的公司，竟然能把没有社保的试用期拉长到六个月。他接着又问到眼前这个刚刚毕业的新鲜学生，“你是学新闻的。你知道这个行业是没有采编权的吗？”

“可那个负责人说以后会有的。”
“从行业来说是这样的。但你有没有考虑过真到那个时候，这位负责人还在不在这个行业？甚至这家公司还存不存在？”
“可是我也没有打算在一家公司干到底啊。”
“不，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恐怕坚持不了六个月。”
“我看出来了，你是惦记着社保。对吧？”
“那是当然啊，这里六个月，那里六个月，一年才有几个六个月。”
“可万一你没能帮他创造收益，这部分风险就都是由他来承担的。他可能做这种赔本买卖吗？”
“对呀，所以才会有面试和试用期呀，所以他可以拒绝聘用呀。我是来和他一起创造财富的，可不是免费来替他踩雷的。”
“但是我之前实习的报社也没有社保呀。而且工作内容也一样是毫无新意的重复工作。”
“他们实习期多久？”
“三个月。”
“这里实习期多久？”
“六个月。”
“他们转正后有保障吗？”
“有，但不一定能转正。”
“这里转正后有保障吗？”
“有，但是要等六个月。”
“所以面对同样的未知和同样的无趣，你辞掉了那边的工作，却认为这边的工作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