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与禅(3)

秦武：“当运动的尺度拓展到微观或是宏观的时候，经典力学的理论就不够精确了。”
一行禅师：“陛下所言极是。研究尺度的拓展自然而然会进入到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领域。”
秦武：“先生对物理学还有研究？”
一行禅师：“称不上研究，有些了解。宗教信仰归根到底属于文化现象，试图用文化描述宏观世界从根本上就步入了歧途。想要不断逼近世界的真相，无数学者经过研究验证的假说不比佛教典籍中的说辞更可信？”
秦武：“我赞同先生的话。可是先生此言一出，我反而要怀疑先生的信仰了。先生真的出家入了禅宗一门？”
一行禅师：“陛下的怀疑在情理之中。陛下是否想说科学理论证明了轮回与怪力乱神这类主张的荒唐无据？”
秦武：“难道先生还想辩解？”
一行禅师：“陛下误会了，在下并未有辩解的打算。恰恰相反，在下承认轮回和六道十界的世界观有些荒唐，也可以说佛教典籍中有关世界的描述与我们所知相去甚远，不应该被盲目接受。”
秦武：“更接近世界真实模样后先生还相信佛真的存在吗？”
一行禅师：“在下说过，佛不供于高台而存乎人心。在下依然相信佛的存在。”
秦武：“可史书中追溯到释迦摩尼的本身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没有传说中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