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金戒子(2)

“金戒子！金戒子！还给我！还给我！” 
王小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金戒子扑过来，满脸疯狂的神色，嘴里还叫嚷着。他死盯着王小娟的手指，用力地拉扯着。王小娟害怕地尖叫起来，她只觉得手指被扯得生疼，护士长也冲过来企图拉开金戒子。四散在大厅里的其他病人也开始啜泣、尖叫起来，北院的门厅登时乱成 一团。 
几个男护士跑了过来，他们把金戒子拉开，然后按在地上。王小娟的手已经被勒紫了，她这才发现早上缝衣服的顶针忘了从手指上摘下来，也许金戒子把它当做了真的戒指。谁也没见过这样疯狂的金戒子，人群远远地躲开他。罗院长听见动静也到楼下来看看，了解情况之后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让男护士给金戒子打了镇静剂，然后送他回房间。金戒子这时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抱着头蹲在墙角发抖。罗院长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晒太阳活动取消了，所以病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护士们也都各自散去，大厅一下子又冷清下来。
门诊的护士给王小娟涂了些化瘀的药膏，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上班头一天就闹了这么一出，不知道自己的档案会不会被院长打回去。正想着，看见罗院长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王小娟硬着头皮拿着自己的档案袋跟着罗院长上楼，一边绞尽脑汁思考着要如何恳求院长留她下来工作。

罗院长的办公室也在四楼，路过金戒子的病房时候王小娟看见金戒子坐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到了办公室里，罗院长请王小娟坐下，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这是要先礼后兵？王小娟捏紧了手里的档案袋。
“小同志，你的手还好吧。”罗院长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放在桌子上。
“不碍事，不碍事，都怪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刺激到病人，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哎，我才要跟你说句对不起，让你平白无故受这么大一个惊吓。请你原谅，他呀，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王小娟反应过来，看来这个病人和院长应是有着些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罗泾，这个医院的院长。”
“罗院长您好，我叫王小娟，是今天来精神科报道的护士，这是我的档案。”王小娟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
“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愿意来我们的精神科？”罗院长似乎有些吃惊，“在遇到刚才那件事情之后，你还愿意继续留下来？”
“我。。。我想多学习精神疾病方面的知识。”王小娟有点不好意思，她从未向任何人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