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肆(5)

当兄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猎手转过了头。“塔洛斯，我不知道我在船上。我需要……” 他干咽着，冰冷的审判威胁在他兄弟毫无感情的目镜上显露。“我以为……”
先知用金刃瞄准了猎手的喉咙。
“乌萨斯，给我听好，哪怕在你悲惨的生命中只有一次。你那阴险的嘴唇只要再吐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他们周围的空气飘散着陈旧血液和未洗金属的气味。机仆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被吩咐去打扫这间舱室了。
“他太过分了。” 马库沈没有掩饰声音里的谴责。“当我和第七烈爪相处时，我们可没有因为惧怕撕裂彼此的喉咙而避免聚在一起。”
“第七烈爪已死，” 夏尔咧嘴一笑。“所以无论他们有多么自制，最终都未能获得回报，不是吗？”
“无意冒犯，兄弟，说话注意点。” 马库沈的上巢民口音简洁而威严，相比之下夏尔的就是在阴沟里游泳。
夏尔露出了牙齿，在人类看来这是一个微笑。而放在他伤痕累累的军团士兵面容上，这就成了一种掠食者的挑战。
“孩子们啊孩子们，” 赛里昂轻笑着。“难道不正是像这样团聚才显得我们可爱吗？”

塔洛斯放任他们去争吵。他从舱室的侧面观看，目镜追踪着每一个动作，思绪仍属于他自己。他的兄弟们在打趣和戏弄中发生冲突，这是战士们挣扎着让彼此的同伴远离战场的典型表现。他们每人都身覆混合型盔甲：自从他们在多年以前被授予了所有权，战甲就被重新修缮、重新涂漆、重新设计、重新密封了上千次。他自己的盔甲也布满了冲突的痕迹，由他在一个世纪中斩杀敌人所得的战利品组合而成。
被束缚在舱室中央的审讯台上的乌萨斯又抽搐了一下，一种反射性的肌肉痉挛。他的盔甲关节随着每次颤动而呼啸。
有时，在难得的沉默和自省的时刻，先知试想着基因先祖现在会怎样看待他们：破碎、堕落、穿着盗来的甲胄、在每一场无法逃离的战斗中流血。他挨个看了看兄弟们，目标准星抚弄着他们的图像，发出沉默无声的威胁。血天使的颅骨和破裂的头盔挂在他们的盔甲上。每个人的表情都融合了痛苦、不满与毫无目的的愤怒。就像快要挣脱皮带的战犬，他们互相狂吠，拳头永远在入套的武器附近晃荡。
他的一个脚步声在行刑室的四周回荡。
“够了。”
他们终于沉默了，但乌萨斯还在喃喃自语、口吐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