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21)

砰！砰！砰！砰！砰！
仅仅一个照面，在场十余人中有五人被瞬间杀死，那名忏悔中的学生也未能幸免于难，他就在苦艾身边被炸成碎片，鲜血与脑浆溅了苦艾一身，温热的触感无比真实。
“你知道他是谁吗？”卓娅指着那学生破碎的眼球，向苦艾问道。
“知道。”苦艾看向了那只眼球，她从中看出了那眼中蕴含的感情。
“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太饿了……我只是……太饿了……”
卓娅在幸存者们单薄的包围圈中闲庭信步地来到了苦艾面前。
“看来你还是没能理解。”卓娅失望地说道。
“确实，我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还是缺少理解，但是，”苦艾抬头看向卓娅，这一次，她不闪不避地看向了对方，双方的瞳孔中互相倒映出彼此的形象，“至少，我理解了你——理解了你的错误。你说他们毫无正义可言，可你根本连正确都做不到。你将自己的情绪置于道德与法律之前，自命为审判官，自命为执行者，你躲藏在皇帝的名义下，做着最大最不可饶恕的暴徒——”
“你就是从这一天起，从这片土地流下的暴力血液中诞生发芽的‘恶行之花’。但今天，就在这里，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我在痛苦中前行，但你更加不堪，你空有愤怒，甚至不愿前行。”

“……”
苦艾与卓娅，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自己的铳械瞄准到对方胸前。
精神状态，身体素质，战斗经验，苦艾被对方全面压制。
但此刻的苦艾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看到了对方，看到了目标，看到了手中的铳械，发出源石技艺的光芒。
砰！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是说了吗，你要安心工作，谁来打扰你，就先问过我手里的家伙。”（九）当苦艾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躺在了罗德岛医疗部门的床上。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苦艾只觉得浑身的酸痛与疲惫被一扫而空，甚至腹中那困扰多时的饥饿感也被填补。
再次醒来，仿佛如获新生。
苦艾扭头看向四周，博士正看着手中的书籍，在她身旁默默守着她。
看到苦艾醒来，博士合上了手中没有书名的书。
“睡得如何？”博士温和地问道，“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博士？”苦艾脑袋空空地思索了片刻，不由自主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刚刚那一切，是我的梦吗？还是博士的新系统？”
“我也不知道——”博士将手指贴在苦艾的嘴唇上，神秘地说道，“那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你所经历的，是你所感悟的，是你所值得的。无论你从中得到了什么，那都是你一个人的秘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