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3)

用刺骨的冷水胡乱地洗了把脸，苦艾终于将思绪彻底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无意识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看到那边的“卓娅”身形憔悴，浓重的黑眼圈下眼球血丝密布，眼神也变得有些阴翳凶狠。
虽然无人明说，但苦艾知道，平时就有不少人会悄悄地躲开这样的她。
“心绪不宁的时候，就用身体的疲劳来缓解自己。”父亲曾说过的话在脑中响起。
于是苦艾遵从着身体的指引，熟练地穿戴好一身装备，拿起那件老旧的制式左轮铳械，推开房门，径直向训练场走去。
“突击检查，双手抱头！不许动！”（三）在博士的授权下，第五舱室的训练场全天候对干员开放。对寻常干员来说，这是件没有太大实际意义的政策，但对于苦艾而言，这给了她一个释放自我的重要途径。
站在指定的训练位置后，一道扫描蓝光从她身上掠过，确认着她的身份，紧接着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响起，伴随着靶场的地面突然上浮出许多人形轮廓的移动靶。
“干员身份确认，苦艾；训练项目‘射击’，训练开始。”
“移动速度等级：一”
苦艾平静地看着眼前开始运作起来的移动靶，镇定自若地举起手中的法杖，回想着自己在学校的所学与父亲平日的教导，站稳，瞄准，锁定，然后，发动源石技艺。

砰！
“命中目标，左手肘。”
砰！
“命中目标，左小腿。”
……
“更换，移动速度等级：二”
砰！
“命中目标，左肩。”
……
砰！
“命中目标，右臂。”
……
“更换，移动速度等级：四”
……
“更换，移动速度等级，八”
……
面前的移动靶越来越快，那些原本清晰的人形轮廓，也在这不断的加速中渐渐模糊，渐渐变形，渐渐地，向某些形象重合。
白色面具，灰色斗篷——
砰！砰！砰！砰！砰！
“命中目标，左肩，右腿，左膝，肺叶，肾脏。”
巨大的萨卡兹——
砰！砰！砰！砰！砰！
“命中目标，肺叶，胸腔，肾脏，胃部，右耳。”
难民——
砰！砰！砰！砰！砰！
“命中目标，头部，后颈，心脏，头部，心脏。”
中学校服——
砰！砰！砰！砰！砰！
警服——
砰！砰！砰！砰！砰！